摊主极为欢喜,一直在吆喝她下次再来。
满载而归后,许意浓就回了卢府,兰惠早就在后门等她,见她回来,高高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许意浓把买的东西分给她一半,可把这小丫头感动得差点都要哭出来。
“小姐,你对我可真好。”兰惠捧着一堆发钗首饰,神情喜悦之中还呆呆愣愣的。
许意浓没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既然觉得本小姐好,那就去快点本小姐准备洗澡水。”
“好嘞。”兰惠笑着应下,立刻转身去做事。
许意浓好心情地对镜试着新发簪,“真好看,本小姐真是天生丽质。”
她把男装脱下,只穿着一件肚兜和短裤,便依靠在一边软榻上,悠闲地吃着瓜果点心。
入目是大片雪白,檐梁上的某人只感觉到额角突突地跳。
许意浓当然知道自己的上面有人窥伺,脱得这么少,一是确实热,这样舒服;二也确实是故意的。
兰惠把沐浴的桶准备好,就要伺候她洗澡,被许意浓一口拒绝:“你先出去吧,本小姐想自己洗。”
兰惠也没有什么猜疑,乖巧地离开屋子。
等门关上后,许意浓就开始把身上最后两件遮蔽物给褪掉,抬起雪白的长腿,跨入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
水雾蒸腾而上,弥漫在姜瀛舟的眼前,少女慢慢撩起一捧清水,浇在自己雪白如脂膏的肩上,这一幕疯狂刺激着他的神经。
姜瀛舟呼吸便重了几分,把过来的最初目的抛到脑后。其实在那晚之前,他对男女之事无丝毫兴趣,可一夜春宵后,从此夜夜梦中都有痴缠。
他竭力压住紊乱的呼吸,跳下檐梁,走到浴桶前。
“卢二小姐。”他笑着道。
许意浓抬眼看过去,男人身着一身夜行衣,这种深沉的颜色,不仅衬托得肤色冷白,还多了几分晦暗阴冷的气质。
尤其是他的目光静静锁着他,长睫微敛,眸底平静之中暗藏着汹涌。
许意浓不动声色地捂住胸口,“姜大人,偷窥女子沐浴,可不是君子所为。”
小姑娘圆瞪着一双眼,咬着唇瓣,模样像极了受到惊吓还在强装镇定的小动物。
姜瀛舟失笑,“姜某来的目的可不是偷窥卢二小姐沐浴,只是凑巧而已。”
“那你来做什么?”许意浓问。
“自然是……”姜瀛舟笑,黑眸明灭不定,和一旁的烛火相映照,“原是想确认些事,但卢二小姐既然在沐浴,某现在改变注意了。”
“既然改变注意了,那还不快走。”许意浓出口撵他。
但姜瀛舟却笑得更意味不明,“那姜某便更不能走了。”
他本就生得好看,这样笑,黑眸里繁花点点,更加具有蛊惑意味。
许意浓感觉心脏跳得更快些,没过多久,滚烫又坚硬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腰肢被禁锢住,完全动弹不得。
“好姑娘,唤我夫君……”
谁能想到,外人眼里清逸雅致的玉面郎君,此刻就是一个疯子,各种意义上的疯。
许意浓咬着唇瓣赌气不说话,男人也不恼,极为耐心地挑起她湿透的鬓发,慢条斯理地吻住她的唇。
玫瑰花瓣遮掩的水面下,枝干紧紧纠缠,水流汹涌又猛烈。
情到最深时,许意浓没忍住咬上他的肩膀,像是小兽一样,发出又细又弱的哭咽。
“夫君……”她没有忍住求了绕。
姜瀛舟轻笑,声音像是羽毛一样挠着她的心窝,可却没有放过她半分,反而愈加疯狂。
“今夜的酒醉人,还是那夜荷花池的酒更醉?”
“唔……都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