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怕?不是还有卞夏吗?
自大自负,终要付出代价。
那些侍卫怎会是好心带他出宫?那几人根本就是狄国奸细,就为绑他而来。
武睿被拐到一处破庙,幸好卞夏及时赶到。
可那时卞夏,不过一流高手。而狄国奸细足有百人,也是武艺不差。
一场厮杀,鲜血洒满寺墙,浓稠血浆渗入寸寸土壤。
武睿关在屋中,度日如年。
而当卞夏打开房门之时,武睿不顾一切,扑入老宦怀中。
直到那时,他才闻到满腔血腥,他见到卞夏衣衫破碎,身上伤痕交错,那双眼更是血流不止。
武睿嚎啕大哭。
卞夏睁着无神双眼,将武睿搂在怀中,温声说道:“公子不哭,公子不哭。”
武睿停下脚步,望着漫天飞雪。
岳山石阶,卞夏挥退一众黑甲,那被猫怔仲伤处崩裂,他终是呕出一口鲜血。
黑甲识机,斜里捅来一根长戈。
卞夏躲闪不及,长戈刺腹而入。
老宦闷哼一声,挥爪杀死那人,倒退半步。
雪落肩头,老宦低头无声。
一片死寂。
黑甲对视几眼,一人上前查看老宦死活。
飞雪之中,武睿捏紧双拳,低声呢喃,“卞老。”
卞夏猛然抬起头来,枯槁面颊,扯开一丝狞笑,“公子……他在唤我。”
斩断长戈,拔出利刃,任由血涌。
王芝撇了撇嘴,“这老狗,真是没完没了。”
妖红真元,再次不满双臂。
论语曰:“言必信,行必果。”
卞夏迎着长戈锋利,挥开双爪。
于犬而言,命之所存,便为“忠诚”二字!
来啊!欲伤吾主,先跨吾尸!
卞夏老宦,朝向王芝反冲而去!
黑甲横飞!一人,十人,百人!
还不够!
还不够!!
还不够!!!
王芝面露惊恐,步步后退。
长戈刺身,卞夏不闪不避,他只想杀一人,“王芝小儿!”
卞夏老宦,势若疯魔。
王芝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