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瞿名臣身边这么多年,窦渊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大少爷不想在少夫人面前多说,他不好再多问。
时间过了着久,血液差不多已经凝固了。
鲜血与袖口黏在一起,处理伤口的时候很是不方便。
身边没有护士,窦渊又不好使唤顾安沉,一边给刀子消毒,一边用热水暖毛巾,他忙得脚不沾地。
顾安沉在床边站着,见窦渊有些忙不过来,遂过去帮忙。
“这个让我来吧,其余的我不会做,暖毛巾还是会的。”
她说完就开始行动,窦渊准备阻止。
“少夫人,这……”
窦渊想说这些事情用不着她来做,如果可以的话,叫菲雨温婉她们来帮忙也成。
没等窦渊把话说完,瞿名臣就开口对他说道:“让她做吧,这不是什么难事。”
闻声,窦渊抬头看向了大少爷。
大少爷虽在与他说话,可他眼中的柔和却停在少夫人身上。
窦渊瞬间理解了少爷的期待,他知道,大少爷这是希望少夫人能亲自照顾他。
于是,窦渊不再多说什么。
他让顾安沉不停的用热水暖毛巾,一遍又一遍,终于让袖口与伤口分离,接着开始用碘酒清理包扎。
顾安沉一直盯着瞿名臣的伤口,内心颇为复杂。
她是打算倔傲到底,不理会瞿名臣的。
他当着那么多人说她,将她圈养在这里,默认让所有的人叫她少夫人……
到如今,他却说她没有资格指使这个家的人……
顾安沉深深的感受到了难堪!
这难堪很沉重,压在她心头,差点让她喘不过气来。
顾安沉以为,她第一次脱掉外套,穿着那些衣不蔽体的舞衣在台上跳舞已是极限……
没想到,这最最难堪的一幕,竟是瞿名臣给的。
顾安沉不是想使唤谁,她也没把自己当女主人来看待。
正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家里的女主人,所以她才没法理所当然的招待客人,只能让身边的人去做!
瞿名臣给了她‘少夫人’的尊荣,却没有给她‘少夫人’的名
分。
在这别墅里,顾安沉的身份颇为尴尬。
不知是她自己这么觉得,就连女佣们也常常在讨论。
如果这个女人真是大少人的心头爱,那为什么只是陪睡,却没打算迎娶呢?
被瞿名臣抱回到房间,顾安沉准备和瞿名臣大吵一架。
卧室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她再也不需要顾忌什么面子,伸手就将男人推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