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给她揉着她已经麻木了的藕臂。
“反绑着,一整夜没动,肯定痛了,先给你揉一揉,缓缓先。”
把她的手,慢慢地移到前面来。
“你再等等,我把被子上的绳子解开。”
他抽出双手,在被子外面摸着,终于找到了打结的地方,这结倒是好解。
掀开被子,寒意立马袭来。
幸好两个人的身体都滚烫,一下子还感觉不到太冷,他们相互扶持着坐了起来,开始解绑着他们双脚的绳子。
等绳子解开的一刹那,两个人立马分开。
他瞟了她一眼。
她睡衣下若隐若现的春光一览无余,他赶紧收回视线,捡起被子丢给她,“赶紧裹好,别着凉。”
然后他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睡袍,重新系好腰带。
抬手想看时间,却发现手上的劳力士代托纳表,已经不翼而飞,应该是睡前放床头柜了。
他快步走到木门边,一拉门。
“吱呀”了一声,却没开,应该是外面锁了。
透过门缝。
只看到大雾,只知道还没天黑,但看不出具体时间。
估计,外面是没人守门。
不然,他们折腾这么半天,不可能没人制止。
他绕着屋内四周走了一圈。
屋里除了一堆树叶铺的床,其他啥都没有,哦,门边还有四瓶矿泉水,如果他们不自救,有水,也喝不到。
他弯腰拿起一瓶水,丢给七恩语,自己拧开一瓶,咕咚咕咚,一下子喝了大半瓶。
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俩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两人早已饥肠辘辘,现在才终于沾到了水。
看她没喝,以为她拧不开。
便走过去准备帮她。
她朝他伸手,要拿他喝剩的小半瓶水,他又开始瞪她。
便听她开口道:“我们两个人总共才四瓶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得节约点喝。”
“我帮你打开,各喝各的,我再注意少喝点就是,我来想办法,争取早点出去。”
她便没再多说,自己拧开了瓶盖。
小小的、慢慢地喝了六、七口滋润一下身体,由于弟弟酷爱探险,她多多少少都懂一些,野外生存的基础知识。
他则把自己喝过的水,单独放到一个墙角,生怕被她搞混,喝到他的瓶子一样。
然后。
他开始检查土房子的结构,墙是推不动的,上房揭瓦也不现实,唯一的出路,只有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