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嘴应声,她则吻上他嘴角。
阮奕这回全然僵住。
他精致的五官上,眉头微微皱了皱,下意识温柔回应她。
赵锦诺微楞。
他早前在江船上也这般亲过她,她脸色抚上一抹绯红,他亲得她心底砰砰直跳,慌乱中坐直回来,双瞳已若秋水潋滟。
阮奕眸间分明有惑色,又似是意犹未尽,“阿玉……”
他没亲够。
赵锦诺脸红到了耳根子处,粉饰太平,“一日只能亲一次,方才亲过了。”
幸好他是傻的,她如是想。
话音刚落,阮奕却又冷不丁凑上来,朝着她嘴角一亲。
虽然很轻,也如蜻蜓点水般碰了碰便收了回来。
赵锦诺还是错愕,瞪圆了眼。
他脸上的笑容温和,若清风霁月,淡淡垂眸,眸间似是容华万千。
赵锦诺滞住,这……还是方才那个听话,委屈,乖巧的大白兔吗?
阮奕轻声,“一人一次。”
既而咧嘴笑笑。
赵锦诺喉间轻轻咽了咽,还是早前的大白兔,只是……长进了?
她心中忽然想。
他仰首看她,她略微低眉,“大白兔,不可以告诉别人。”
他认真点头,“我知道,这是我和阿玉姐姐的秘密,一天只能亲一次,一人亲一次。”
赵锦诺有些恼火。
他却似是因为和她之间又多了一个秘密而高兴。
赵锦诺轻叹,“能记住吗?”
他会错了意,郑重得逐一重复给她听,“不能在别人面前叫阿玉姐姐,在旁人面前是锦诺;不能告诉别人,阿玉姐姐很白;不能告诉别人,我亲过阿玉姐姐;还有,不能告诉别人,一天只能亲一次……”
赵锦诺实在恼火,想伸手捂他的嘴,他却已差不多已经说完。
阮奕弯眸笑笑。
“拿好你的大白,你怎么总把它弄丢?”她有意转移话题,将大白还于他。
他欢喜接过,“要一直抱着它,它多无趣呀,是不是大白?”
赵锦诺又忍不住笑笑,原来,他一直都是特意追着大白撵的……
抱了大白在怀中,似是就真是早前的阮奕了,他温声问道,“阿玉姐姐,你怎么在宴叔叔的藏书阁里?”
赵锦诺才想起,他方才似是也问过,后来是被她打岔了。
赵锦诺应道,“我来宴相府中看书。小傻子,你唤宴相作宴叔叔?”
阮奕点头,“我从小都唤宴叔叔。”
正好先前将大白还于了他,赵锦诺双手得空,便托腮看着他,好奇问道,“大白兔,你同宴相熟络?”
阮奕颔首,“宴叔叔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他!”
赵锦诺忽然想,宴相似是对许多人都很好,范逸是,阮奕是,她也是……
宴相应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辈才是。
她有时,会恍然觉得宴相待她亲厚,譬如单独给她一封拜帖,又让傅先生来府中走一遭。
但其实,宴相应是对许多人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