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是,那个男人向你说什么了。”
丰住出其不备地问。这次是第二次与吉井菊子的见面,又因为她提供了真树的诊察证,所以有些随便。
“你问这干什么?”没想到吉井的态度很生硬。丰住突然意识到她是被秋山堵住嘴了。而堵嘴本身就愈发引起了他的兴趣。
“做正在调查的事件的参考用。”丰住掩饰道。
“是砂田先生去世的事件?上次完全被你骗了。砂田先生还是病死的吧?说是被害,是周刊杂志的言过其辞。”
“不,那是……”
“我再不会受骗了。我得走了。今晚很忙,老板会生气的。”
“吉井小姐,请等一下,前几天你给我的那个诊察证的主人死了。”
“死了?”吉井菊子一下子愣住了。
“是的,从岛根县的一个断崖上掉到日本海里了,很可能是被推下去的。”
“被推下去的?”就要离去的吉井菊子这时又返转了过来。
“报纸上已经登了,与你多少有些关系的两个人都死得蹊跷。你不认为奇怪吗?”
报纸只报导了及川真树的死,并没有涉及自杀问题。丰住采取的是怎么理解都无妨的说法。
“和,和我可没关系。”吉井菊子略微耸了耸肩道。
“不能这么说吧。砂田死的那天夜里是你值班,而及川真树的诊察证也是你给我的。”
“可是,及川小姐的诊察证是出租汽车司机送来的呀。”
“即使是这样,也是经了你的手。”
——不用说吉井也十分清楚,由于这个事件她得到了相当可观的报酬。而这个事实使她的态度难以强硬起来。
“怎么样,不会给你添麻烦,谈一谈可以吗?”丰住趁机问道。
“和你一样。”吉井认可了似地说。
“和我一样?”
“和你问的是一个事,打听砂田先生的情妇是谁。”
“只是问的这个吗?”
“只是这个事。”
“比方说,问没问有人打听过这事没有?”
“问了,不过我认为没什么必要,因此没提到你。”她可能是想用这话换回诊察证的人情。
“那么,那个男的说他是干什么的?”
“说是私人侦探。好象和你一样,对砂田先生的死很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