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抬起头,看着顾晏之,还未说出话,响亮的巴掌就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温洛的手掌还停在半空,指尖微微发麻,顾晏之左脸泛起的红痕在冷白肤色上格外刺目。
“我答应了你,可你现在,也太无耻了些!”温洛听见自己声音在发抖,手心还有微颤的发麻。
顾晏之用舌尖顶了顶发烫的脸颊,却不见生气,温洛脸颊上的两行清泪被他轻轻擦去。
他想活,不然不会如此逼迫一个女子。
他也不见得对她有爱,所以,她说他无耻,他也觉得自己无耻。
可是,他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如果他死了,那么国公府上下百余口,都只会被处死。
"你是个脾性坏的,可你恐怕不知道,男子也喜欢驯服你这般的女子,像是驯服一匹胭脂烈马。"他忽然低笑,将人带到自己怀里,修长手指一下下抚过她的背。
“而我,也是这般男子。”
寒风吹开了窗风灌进来,顾晏之向前半步,阴影笼罩住她发颤的肩膀,将人拦腰抱起。
温洛被丢在软得像是云朵般的床榻之上,泡皱的手微微颤抖,她知道,自己是躲不过去了,道:“你只将我当成兽与胭脂烈马,还要我服侍你,可见你比兽还不如。希望我这样的兽给你解了毒之后,你按照约定,放我离开。”
温洛隔着青色的纱幔见他只是解着湿衣,并不答话,不由得有几分慌乱,“你不是爱慕萧兰蕤吗?我出现在你们中间,又算个什么事,叫她知道了,也平白让你们二人离心,所以事成之后,你放我离开,既成全了你的君子之诺,也不会叫你们二人生隙。”
温洛自穿越过来之后,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只觉得呼吸发紧,喉咙干涩。
顾晏之将沾了水的中衣挂在衣架之上,听她如此说,解开最后一件里衣,掀开纱幔,就见笼着被衿,浑身发颤还要强装镇定的人儿。
被衿不容拒绝地被抚下,他握住温洛洁白圆滑的肩,“你等等再多说一句离开,就不必再离开。”
窗外寒风呼呼吹,青绡帐内,朱唇未动,他不愿再听温洛的挣扎,兀自拿了榻边绶带,缓揭绣被,锢住皓腕。
许久之后,在外间值守的丫鬟,只听见,轻些的女子求饶,以及叫人面红耳赤的咿咿呀呀声。
绣被红浪翻了一夜,温洛从未觉得,夜是这么长过。
天色微亮,鎏金炉里的安神香已经燃尽,他驻足在雕花拔步床前,指尖虚虚抚过垂落的青色纱帐,帐内人裹着杏子白罗衾,更衬肌肤如雪。
乌发铺散在玉簟枕上,将自己蜷成一团,不安地睡在角落之中。
顾晏之叫了水来,丫鬟鱼贯而入为他换洗过,就要叫醒温洛,被他止住。
纱帐动了动,是温洛有些沙哑而显得柔和的声音:“劳烦给我备些水。”
丫鬟不一会端水的端水,端着拿着新衣,新被褥得进来,其中一个丫鬟挂起金帐钩,灯照了进来,温洛眯起眼睛。
拢紧了包裹着自己的被子,昨日她的衣裳,都落在了浴池那。
露出的两只光滑洁白的手上,却印着大大小小青红的痕,蜿蜒到深处去,让人止不住联想,昨日云雨深深。
丫鬟不由得红了脸,低下头去:“姑娘,请穿衣。”
顾晏之也是初经人事,昨日一尝便有些收不住,知道自己昨夜放浪,要狠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