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劲秋赶快问温金宝:“师弟,行么?”
温金宝道:“调息后不妨事,走走!”宇文浩低声道:“二老功力精深,所练铜沙掌十分厉害,不如由我出去挡一阵。”
肖劲秋道:“人家指名索战,岂能示怯?”
宇文浩道:“对方还有一圣座和什么金座护法未露面,小兄弟你已连挡二阵,还是赶快调息,以对付那个什么圣座!”
“无量寿佛,小施主暂歇,由贫道出阵。”紫乙道长突然开言,边说边往场中走去。
武当四长老中,以紫乙功力最高,他眼见三位师弟非死即伤,掌门也不能再战,局面完全由逍遥生、自在僧两个年轻后辈撑持,武当威名已然大堕,但若是被对方取胜后果更是不堪,只怕武当弟子血溅当场,武当从此在武林除名。因此无论如何要撑过此劫,只有击败对方顶尖高手,才能保全武当,是以不能让逍遥生、自在僧两大高手毁在敌人手中。只要己方保有四个顶尖高手,敌方就不敢群殴群攻。
他前脚走到场中,老秀才后脚就跟上。
“喂,范老头、洪老头,想不到十多年不见,居然在武当山成了对头,这不是冤得很么?”宇文浩转动着眼珠子,笑嘻嘻说话;
范明一笑:“老酒鬼,你成天沉在醉乡中,哪知世事多变,昔年你我以酒论交,今日兵戎相见,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宇文浩故作惊讶,道:“怎么不是奇怪的事?衡山二老数十年匡正降邪,受到武林同道的尊祟,怎么忽然间违背初衷,居然与杀人魔王、吸血魔鬼毒血趾班大为、蛇心羽士卜刚同在天灵教共事,而且杀上武当山要灭武当派,这其中是何道理,我老秀才却想不透。”
洪涛道:“你老酒鬼并非武当门徒,又何必为人家卖命?你成天只顾杯中物,虽然混迹风尘,却昏昏然不知江湖事。天灵教宏旨高远,旨在一统武林,消弭黑白两道之间的杀伐,因此不分黑白两道,兼容并蓄。你老酒鬼不想想,天灵教若无高人主事,我衡山二老岂会入教?念在你我往昔的一点交往之情,奉劝你及时省悟,投入到天灵教中来,不知意下如何?”
宇文浩笑道:“天灵教旨在称霸江湖,洪老儿何必为天灵教擦指抹粉,我老秀才酒醉不糊涂,可不是三言两语蒙得了的!”
范明冷笑道:“老酒鬼,你可是自恃武功上有点门道,所以要架这个梁。不是我范明小觑了你,你手上那点功夫胜不了我,更不是本教金座护法和四圣的对手,若要一意孤行,那只能走到鬼门关去!”
宇文浩装出吃惊的样子:“啊哟,我说范老儿,你的功力不在我老秀才之下,我老秀才自是心中明白,但你说的金座护法和四圣是什么人物,居然比我老秀才武功高得多,这实在叫我老秀才难以相信!”
洪涛冷笑道:“老酒鬼,你真是坐井观天,凭你那几手玩艺儿,真不在他们几位眼中!”
“是哪几位?你不说出姓氏我老秀才不信。”
“是哪几位不必告诉你,信不信是你的事!”
“你说出来听听看,若是我老秀才钦佩的高人,说不定就动了心,入你们天灵教。”
“你只要入了教,以你的身份名头,在教中自是高位,到时你就会见到他们了。”
“你不说,我老秀才就没心思入教。”
范明道:“衡山二老的话你不信么?”
老秀才笑道:“二位的话自是可信。”
“那你愿入教啦?”
“这天灵教嘛,我老秀才横看直看,怎么都看不顺眼,是以天灵教不论有什么高人矮人,我老秀才都不愿入教!”
范明大怒:“老酒鬼,你敢消遣本座,今日就让你尝尝铜沙掌的厉害!”
语声一落,他双掌在胸前一错一翻,直击对方两肩,既快又狠。老秀才身一侧,抢中堂,一把向范明小腹抓去,迅快灵活。
这边紫乙道长也跟洪涛动上了手,双方也都是赤手空拳,以掌对掌。
两对中,老秀才打得极不正经,东躲西蹿,忽而打一掌,忽而抓一把,气得范明加强了掌劲,使出了全力,想尽快把老秀才伤在掌下。但老秀才像条泥鳅,异常滑溜,范明无法迫其正面对掌,好以雄厚掌力取胜。只有紫乙道长与洪涛这一对打得激烈凶险,双方掌力雄厚,直打得罡风呼呼,扬沙吹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