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朱一涛没有什么了不起,本人若要生擒活捉于他,亦不是什么难事。takanshu”
阮玉娇第一个不服气道:“丁兄说得如此有把握,我不敢不信。可是凡事最好有真凭实证,那就更能叫人信服了。”
林元福也道:“阮小姐说得是,朱一涛乃是天下间最诡秘可怕的人物,连俞百乾大哥也败在他手底,这个人的不好对付,可想而知。”
丁天厚仰天一笑道:“本人要擒下朱一涛,正如想揭掉林兄肚脐上那一片三角形锦鳞一般容易,林兄信是不信?”
林元福面色大变,愕然望着这个智慧国师一众门下的第二号人物,但觉对方真有不可思议的能力。
原来蟒神林元福果然天赋异禀,一出生身上便有鳞甲,而且正如外间传说一般,他这些稀落的鳞甲,恰好护住胸腹腰背各处要害。
这些鳞甲全部坚逾精钢,不易侵袭,独独肚脐的一块,形状略有不同,而且是唯一揭得起的一片,也就是他致命之处。因此他虽是力大无穷,并且可仗着这些鳞甲之威,把任何人兽抱住勒死,正如巨蟒缠勒一切生物一般。但由于他肚脐上的致命弱点,所以他还是不大愿意施展这种蛮于的手法。
当然他对此保持绝对的秘密,在目前来说,他认为世上除了他自己以外,再无一人得知此秘。谁知丁天厚随口道破,还把鳞甲形状指出,好像曾经亲眼目睹一般,这叫他焉能不震骇得魂不附体?
阮玉娇笑道:“看你林兄的表情,想来了兄自称可以轻易擒下朱一涛之言,已经获得你相信了,是也不是?”
林元福立刻道:“丁二先生有鬼神莫测之能.若要擒下朱一涛,实非难事。兄弟深信丁二先生不是吹牛的。”
阮玉娇讶道:“这就奇了,林兄原本不大相信了兄之言,但他轻轻一语,便使你完全改变初衷,这是什么缘故?”
林元福现出为难之色道:“这个……这个……”他这个了半天,还说不出道理来。
丁天厚微笑道:“阮小姐最好别多打听人家的事,如果你仍然不信区区之言,倒也不难使你改变想法。”
阮玉娇大感兴趣道:“丁兄如果能令我改变想法,我万分愿意听听。”
丁天厚道:“假如区区对你说,我有秘技可以破得幻府的天命心灯大法。只不知阮小姐是欢喜呢?抑是忧愁?”
阮玉娇一愣,好像傻了一般,直勾勾地望着这个中年文士。
丁天厚向林元福道:“瞧,她的反应,与林兄也差不多。”
林元福奉承地笑道:“当然啦,丁二先生的大智大慧,天下还有什么人能不惊服呢?”
阮玉娇发完愣之后,才道:“二先生刚才说的话,究竟是真的抑是假的?”
丁天厚道:“你可是问我究竟能不能破得元命心灯大法,是也不是?”
阮玉娇点头道:“是,是,正是此意。”
丁天厚道:“老实说,此举须得费一点几手脚,不过却有把握可以破得,这个答复希望能使阮小姐满意。”
阮玉娇眼中流露出敬畏之色,但娇靥上媚态四溢,盈盈笑道:“二先生的神通,我现在才知道,真是该死。”
这时只有一个甄小苹,对丁天厚谈不上服气。不过她却瞧出了一点,那就是林元福和阮玉娇,都对丁大厚改变了称谓,改叫他做二先生,大有不敢与他称兄道弟的意思。
小苹心知这丁天厚一定很高明,否则焉能在谈笑言语之中,就使得当世的两名高手,为之五体投地,可是她却不知何故。对这个男人没有半点儿好感,明明晓得他高明,却不愿意佩服他。
丁天厚做了一个手势道:“大家请到店内谈话,我有一个意见,相信两位都会赞成支持的。”
林阮二人连声答应,这刻有阮玉娇在,甄小苹已无发言资格了。
四人一同走人客店,阮玉娇四下打量一眼,心中不禁颇有感触,同时也闪现了朱一涛的影子。
丁天厚瞅住阮玉娇,说道:“这叫做风景依旧,人面已非,阮小姐你说对不对?”
阮玉娇大吃一惊,知道自己的心意,已从表情上泄露痕迹,所以被此人猜中心事。当下连忙收敛心神,并且牢牢记住不可再让表情泄露内心的秘密。
林元福搬一张椅子过来道:“二先生请坐。”
丁天厚淡淡道:“不用了。”
口气之中,已隐然流露出主宰领导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