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但这个人不是他逃避的对头,而是我老头子。dykanshu因为我一看无人追赶于他,而他一站稳之后,又刻又放步飞驰,是以甚感稀奇,便尾随追去。”
阮玉娇忙道:“他可曾发现娄前辈的踪迹么?”
娄东原道:“起先他全不回头查看,一径绕城飞奔,突然间又跃上一道城墙缺口,回到城内。”
阮玉娇眼中出现迷惑之色道:“假如这个人就是朱一涛,他为何这样做法?敢是精力过剩找法子发泄?”
娄东原道:“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人正是朱一涛。当时我真以为他发疯了,何以如此匆急!险冲跃出城,复又奔回?如果有人追赶,则此举可以说是一种甩敌妙计,但我细查之下,实是无人跟踪。因此,我奇怪不过,幸紧追赶,决定看个究竟。”
他停歇了一下,又道:“朱一涛很快又奔回刚才跃出城处的墙顶,全不迟滞,再度迅即泻跃。我凝神看时,只见他这一回比上一次又有不如.踉论数步之后,还要探手撑地,才稳得住身形。接着又像早先一般,绕城急驰而去。”
阮玉娇大吃一惊问道:“这回娄前辈竟不跟去瞧瞧去?”
娄东原道:“我当然跟啦,不过心中亘断定一件事,那就是朱一涛八成是失心疯了,这回定要像上一次那样回到城内,然后又再来这么一记,幸而我没有自作聪明,当时仍然跟在他后面,并没有在原地等他绕回来。”
阮玉娇茫然道:“他究竟想干什么?这一次没有回到城里么?”
“没有。”娄东原说:“他亦是绕城疾驰,但没有像我所猜想般折回城内,过了那道缺口之后,依然疾奔而去。”
他微笑一下,声音中流露出得意之情,道:“朱一涛脚程虽快,但仍然没有摆脱我,何况此时我也明白他为何走得一波三折之故。”
阮玉娇道:“娄前辈胸中见识,自然不是凡俗之上可及。只不知他为何不怕耗费气力?”
娄东原断然道:“因为他正在以全力摆脱一个极厉害的追踪者,刚才而迂口,忽而直奔的方法,正是要骗对方留在原地守候的用心。尤其是那高的城墙,大概很少人敢像他一般连续疾冲急泻两次,就篡再跟下去,这一次亦将是慢慢飘落。试想以他的脚程,这一刹那间延误,哪一个人还能追赶得上?”
阮玉娇连连点头道:“不错,听起来他一定正是甩脱追踪他的人啦。”
娄东原道:“奇怪就怪在这里,根本上没有人跟踪他,这一点你凉能信得过我的判断。”
阮玉娇道:“娄前辈乃是字内第一追踪高手,以你的眼力,当然查看得出没有人跟踪朱一涛。”
娄东原道:“姑娘好说了,但朱一涛也真厉害,奔出数里之后,忽然失去了踪影,我搜寻了一会儿,才发现他已反而吊在我后面,竟是来一个反追踪。”
阮玉娇马上道:“原来形势有此变化,无怪你老得知他是朱一涛。”
娄东原道:“阮姑娘猜得好,正是由于此故,我和朱一涛才会动手拼搏了数招。我一看他双手都能变成真的长剑那么锋锐凌厉,知道他剑术通玄,已达到字内无有敌手的境界,所以不敢恋战,仗着独门轻功,全力摆脱了他。”
阮王娇发现他对这一段经过描述得很粗略,不问而知他曾经吃过苦头,为了怕失面子而略过,是以亦不追问。
娄东原停口想了一阵,才道:“我摆脱了他之后,便来此地见到林元福,我没有把经过告诉他,只问他近些年来武林中出了什么厉害人物,于是猜出这个夜行人就是朱一涛。”
阮玉娇问道:“既然娄前辈后来已没有见到他,又如何得知他眼下落脚在东南城郊?”
娄东原道:“是与不是,咱们去瞧瞧就知道啦!”
阮玉娇见他不说,使不罗嗦道:“好,我们走吧!”
她当先走出房门.突然又停止脚步。如果不是鬼影子娄东原轻功独步天下,定然会撞到她身上。
娄东原讶道:“你为何不走?”
阮玉娇道:“床上那对狗男女已经死了没有?”
娄东原道:“当然已经死啦,我虽然不是以掌力见长,但从反震的感觉,已知他们都不曾运功护体,非死不可。”
阮玉娇道:“那我就放心啦!”
他们迅快地跃出这重屋字,纵落街上,迅飞疾奔而去。
不久,他们已到达东南方的城郊处。
娄东原带她笔直扑奔一处,只见房屋极多,可知人烟十分稠密,这一大片房屋都低矮粗陋;巷弄甚窄,一看而知乃是贫民集居地区。
他随手一指道:“朱一涛必定隐匿在这个地区中。因为这等地方,人头杂乱,虽是陌生人,亦不易被人发觉。”
阮玉娇大为惊讶,也泛起了失望的情绪,间道:“娄前辈你不是亲眼见他隐人此区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