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有些迷迷糊糊,也就点头让他去了,可我不知道,我睡着了之后,这一夜,他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去了书房。
第二天醒来,见着他在衣柜前找衣服,我掀开被子起身说:“我来吧。”
我给他找了一套西装,以前我也给他穿衣裳,今天我的手附在他的睡衣上,准备给他换衣服,他却抓住了我的手:“我自己来吧,爱笙好像醒了,你去看看。”
从前他巴不得我给他穿衣,虽然他今日有些反常,但我也确实听到爱笙醒了的哭声,也就没多想,将衣服给他放床上:“那你自己来吧,我先去伺候小祖宗。”
爱笙醒了都会哭一会儿,见着我来了,也就收住了哭声,爱笙醒,逍遥自然也是醒了。
保姆也是听到孩子哭声,本来是想来给孩子们穿衣服,见我来了,也就回厨房继续做早餐。
给孩子们穿好衣服出去,丫丫被爱笙的哭声吵醒,自己穿好衣服从隔壁房间出来,有点睡意朦胧,在看见傅容庭从卧室里出来,睡意顷刻间醒了,奔过去抱住了傅容庭的腰,惊喜道:“爹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傅容庭揉了揉丫丫的细发,莞尔道:“昨晚回来的,爹地给你带了礼物,就放你房间里。”
“真的?那我现在去看礼物去。”丫丫撒开傅容庭,蹦蹦跳跳回房间拆礼物。
我笑说:“你要是每次出差都给她带礼物,这丫头估计天天盼着你出差。”
他急急忙忙的回来还能给孩子们带了礼物,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自然,这礼物不是一份,四个孩子一人一份,这丫丫都有,逍遥虽然不争,爱笙可是不会依的。
我跟傅容庭带着爱笙跟逍遥下楼吃早饭,丫丫看了礼物满心欢喜的下楼,也不知道傅容庭送的什么礼物,让丫丫很是高兴,一早上爹地爹地的,嘴甜的很,让爱笙都嫉妒了,也不甘落后,赖着让傅容庭抱,搂着傅容庭的脖子不撒手,还送上了一个早安吻。
这倒是让我嫉妒了。
看着孩子们的笑脸,我也是高兴,可目光落在一侧空荡的位置,心里一片惆怅,也不知星月现在如何了。
吃了早饭,傅容庭立刻去了警局,了解星月被带走的事,楚天逸能让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带走星月,也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有恃无恐。
他也真是不怕被抓吗?
发生了星月的事,我也没把丫丫送去学校,给她请了长假,这段时间我心里慌慌的,很是不安,楚天逸的人能到学校抢人,我就怕丫丫再出事,不管是那个女人的警示,还是胖和尚的话,都让我有种预感,这日子怕是不太平了。
沈晨北跟李曼青得知星月被带走的事,也为其奔走,但人就像是石沉大海,寻不到一点踪迹。
警方调取了学校附近的监控,想通过车辆查询人的去处,可对方狡猾,很有反侦探意识,车辆不仅避过附近监控,更是中途换了交通方式,这增加了警方找寻的难度。
学校那边,第二天校长亲自登门来致歉,其实谁都明白,这校长是怕傅容庭事后找学校麻烦,与其如此,不如他自己先放低了姿态。
傅容庭可是对这学校捐了不少钱,不管是学校疏忽让学生出事,还是损失了傅容庭这大财主,对学校都有很大影响。
傅容庭此刻也没空对学校发难,只说了一句:“孩子无事,学校便无事,孩子若有事,就算校长登门几次,也无用。”
校长走的时候冷汗涔涔,发誓般的说一定将孩子找回来。
星月是楚天逸的女儿,警方受理这案子,也只是追缉楚天逸归案,这孩子被带走,不是他们在意的,老子带走女儿,在法律上,我跟傅容庭是没权利说什么的。
在接下来找寻楚天逸的日子里,我就带着孩子没事都不会出门,若是有事要出去,也是傅容庭派人跟着,我们都知道,楚天逸在这北城,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此时的他,什么都干的出来,而他在暗,我们在明,只能倍加小心了。
傅容庭回来后,公司的事得忙着,警方那边有什么进展,他也会过去看,看着他日渐清瘦的身子,我多次劝他别太累了,他只说无妨。
自从他从南京回来后,每晚都以工作为借口在书房待到很晚,很多时候我都睡着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回没回来睡,他似乎在与什么追赶着,想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一辈子的事都做完似的。
公司的事我从不插手,可他最近在家里办公,都会教我一些东西,比如遇到生意场上这样的事该怎么解决,那样的事该怎么做,将与公司往来的客户一一告诉我,将客户们的性格癖好也都告诉我。
哪些客户用什么法子最为妥当,客户门忌讳什么,他都教给我。
那种感觉,就像是他想将他知道的,懂得的,都教与我,恨不得一股脑儿全灌输在我的脑子里,在短短的日子里,将我训练成独挡一面的人似的。
不明所以的我笑问道:“容庭,你这是想将公司交给我来打理,你就好退居其后享安逸吗?最近见你确实辛苦,你要是觉得累的话,以后那我就学着管理公司,我来养你,如何?”
他深邃的眼眸含着温柔,扬起宠溺的笑,摸了摸我的脸蛋:“好。”
他说这个字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的心莫名慌了一下,就像是在海面上浮荡的瓶子,找不到倚靠。
紧紧地凝视了他一会儿,我挑眉一笑:“你也真是舍得,不怕我卷着你的钱跑了,我才不要打理什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