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一个女子若是得不到夫君的宠爱,日子是不会好的。”
“臣知道。”云贺亭颔首,“不过臣相信以首辅大人的人品,就算不喜,也做不出虐待妻子这种事情来。”
说着重重叹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不少人来拉拢臣,都被臣给拒绝了,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南境战事吃紧,臣想请命去南境平乱,安我百姓,壮我国威。”
“臣担心臣不在的日子,会有人对臣的家人伺机报复,家妹与首辅大人有婚约,他可以护家妹和臣的家人周全,臣无后顾之忧,便可安心在外御敌。”
臣子忧君之忧,思君之思本是好事,是每个君王都喜欢的,但是云贺亭这话多少让天顺帝有些不舒服,声音带上了明显的不悦。
“爱卿这是不信任朕?还是觉得朕护不住你的家人?”
云贺亭不慌不忙,恭敬行了一礼,“非也,陛下是天子,自然可以护住任何人,只是陛下掌管姜国,日理万机,已经辛苦万分,这等小事不应该劳烦陛下。”
顿了顿:“臣知道,这种事情只要陛下吩咐一声即可,但是难免会有人因为将军府没有其他宗亲,臣走后府中就只剩老弱妇孺,而阳奉阴违,不好好照顾臣的家人,甚至会被那些记恨臣的人收买,从而做一些伤害他们的事,臣身为将军,上阵杀敌,保家卫国,马革裹尸在所不辞。”
说着跪下叩首行了一个大礼,“臣别无所求,只想求一个安心,还望陛下成全。”
云贺亭一字一句,振振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人心,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而且他说的话也确实很有道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天顺帝也并不好再说什么,默了片刻道:“若顾爱卿对你的妹妹不好,苛待她呢?”
“那臣宰了他!”云贺亭想也没想道。
这话说得直接又随意,跟说畜生不听话就杀了似的,众人的眼神再次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云贺亭见状冷哼一声,“怎么,我为了姜国太平,百姓安宁,不顾危险上阵杀敌,他顾砚尘作为姜国的首辅,帮我看护一下我的家人都不行吗?这也是为陛下分忧不是吗?”
“那不然他去上阵杀敌,我在京城帮他看着他的首辅府,保证苍蝇都不少一只。”
好有道理,几个想说两句的大臣默默闭了嘴。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云贺亭转过身来,目光直视着顾砚尘,问道:“首辅大人以为如何?”
顾砚尘神色难辨,抬眸与他对视,没给任何回应。
但很多时候,往往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他不愿意!
不过想想也是,谁愿意被人逼迫要挟呢?
尤其是顾砚尘这种位高权重的人物,从来都只能有他逼迫别人,哪能让别人逼迫他呢?
更别说拿的还是终身大事,这个他最反感的事情。
看着明显不悦的顾砚尘,一干大臣不禁在心中感慨。
只有张成仁在心中暗骂,真他娘能装,真他娘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