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凉头也不回的走了。严晨只觉得奇怪。
心里有什么古怪的想法不断地往上浮着,呼之欲出。但是,那毕竟是凉的亲爷爷,他又能怎么办?
严晨站在原地,望着凉离开的方向。心中各种各样的担心全部冒了出来。
人群还沉浸在过年欢乐喜庆的气氛中,待余下的烟火全放完了,大家依然兴致十足。谈天说地好一会儿才散开。
钟夜冥被钟无艳拉着,和同门们也玩耍了一会儿才道别。
“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待人群散去,钟夜冥走出好一会儿才奇怪地看着严晨问:“凉先回去了?”
“哎?你不知道吗?”呆呆地指着,严晨低声说:“就在烟火放完不久,掌门就把凉带走了。”
“什么?”听到这话,钟夜冥惊得几乎跳了起来,再也没有淡定的样子,几乎是惊呼道:“掌门把凉带走了?”
“嗯。不过凉还对我挥手道别了,应当就是聊天吧。”
严晨虽说对那老头心有芥蒂。但无论如何,他也是凉的亲生爷爷。血缘的关系是抹不掉的。更何况今夜乃是除夕,应当平安无事才对。
“怎么了?”听到钟夜冥的呼喊,钟无艳也赶了过来。
一听说凉被掌门独自带走了,向来端庄的她竟然也面露焦急:“我们去寻凉。”
钟夜冥点点头,飞也似地快步跑走了。
“严公子,你先回院子好生歇着。”钟无艳虽然着急,也没忘了严晨,“掌门应当就是寻凉说几句话,严公子宽心即可。”
“嗯。”
见他俩走得如此匆忙。严晨脸上的笑意终究是挂不住了。
本就不安的情绪越来越多。本觉得没什么的,被他俩这么一说,严晨反而担心起来。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
“无艳姐,你说,掌门这大过年的寻凉做什么?”钟夜冥急急走着,甚至运起灵气垫步飞过。
“我不知道。我们赶紧去就对了。”
然,当他俩来到掌门的独院时,却是空无一人。问过侍仆,掌门根本没有回来过。
“怎么回事?”钟夜冥心中的担心愈发强烈,“掌门能带凉去哪里?”
冥池,议室,祭间,皆是无人。
也根本不可能去清灵树底下的法坛,钟夜冥这才恍然大悟,瑟瑟颤抖道:“哪里都寻不到凉。莫不成是去了,药阁?”
听到这个猜想,钟无艳吓得一哆嗦,咬紧唇道:“去看看便知。”
药阁位于忘川瀑布流成的小溪边,一共三层,不大不小。却是独自立于幽僻处,背靠山壁。
两人走近的时候,昏暗中,果然隐约闪烁着烛光。
钟夜冥瞥见那抹光的时候,心都顿了。
“走吧。只恐晚了,该来不及了。”钟无艳深深地吸口气,对钟夜冥强打精神。
平常时日里,极少会有人来药阁。教中有药房,平日的丹药都有长老炼制。
渡业教虽是仙家第一大教,却十分单一。弟子之间全凭灵气说话,根本无暇学习钻研别的东西。
虽说丹药,炼器,阵法符咒皆是高深学问。渡业教中却鲜少有人深研,毕竟在足够强大灵气面前,这些东西都显得幼稚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