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那种蜜罐子里的大少爷。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生在帝王家,钟夜冥对这些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看得透彻。
“只是钟惊鸿还不当蠢笨如此。他若真想对严晨下手,派人便是。何须亲自动手引火**?”
想到这里,钟夜冥怒气更甚:“莫非他就是吃定了凉不会对他下手,故意带走严晨,报复凉?”
“惊鸿怎么也是凉的亲哥哥。夜冥,你别想得太坏了。”想起往事,钟无艳长长地叹气。眉目间满是愁绪惋惜。
她抬头望着窗外,思绪晃晃悠悠地飘回从前。
“我记得,凉刚来教中的时候。惊鸿对她可是宝贝得紧。成天成夜的守在凉的身边,去个茅房都要跟着,生怕凉丢了似的。”
念起从前,钟无艳唇边起了笑意。这几年来发生的事太多,已经鲜少有心情时间去回忆了。
“那时候惊鸿对凉可是好得不了。什么糖果蜜饯,只要凉看一眼,他不仅藏自己的给凉,还去偷后厨的塞给凉。哪怕凉根本就不能吃。”
“你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冷笑着,钟夜冥眼中满是怒意:“钟惊鸿对凉有多好,对她就有多狠。真是打的一手好牌!玩的一手好心!那时候凉那么怕生怯懦,钟惊鸿无所不用地让凉接受了他这个哥哥。结果呢?凉真心待他之后他又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钟夜冥的怒意再也忍不住了。灵气似是无形的利刃缠绕,恨不得将一切撕成碎片。
怒极反笑,他忽然长长地大笑一声,悲戚道:“结果呢?亲情还不是比不上所谓的少掌门之位?你还记不记的,那日上午钟惊鸿还寸步不离地护着凉,下午掌门说少掌门是凉的时候。他的脸黑得有多难看?提着剑就把凉刺了个对穿。”
说起这件事,钟无艳也是心惊不已,然,钟惊鸿的改变并不因此。
“夜冥你也该替惊鸿想想,他的母亲毕竟是为凉而死。你说不恨不怨,怎么可能?”
瞬间哑然。钟夜冥当然记得这事。这也是凉和钟惊鸿关系彻底冰点的起始。
“罢了。我去寻凉。”
“你还要去告诉他?”钟无艳气得跺脚,这钟夜冥也算是有帝王之风,不当如此顽固才对。
眼下孰是孰非,何利何弊,他怎会分不清楚。
“不。我不告诉他。”勾起一抹玩味的深长笑容,钟夜冥呢喃道:“你说严晨若是真的一去不回。凉会怎么办?”
“这……按着凉的性子,恐怕她什么都不会做。”
“的确。既然如此,我乖乖做好我的钟夜冥就好。”钟夜冥的私心,和整个渡业教都没有关系。
能让他留在教中的原因,仅仅只是凉而已。
思前想后,他还是唤来侍仆。简单地画了一幅严晨的人像交给侍仆道:“派人去寻他,找着了也不要声张。暗处观察便可。”
严晨身上有凉给的七品灵宝。若非遇到大凶大恶之流,应当保全还是不成问题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侍仆领命之后急忙走了。
钟夜冥这才深深呼吸着,整理下情绪。往冥池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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