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严晨总是莫名其妙地难受。
有口气憋在心里,怎么都解不开。
严晨觉着,大概是因为自己终于鼓足了勇气,去翻开凉的几本手记。结果入眼的全是白茫茫一片的时候。
他觉得,这件事太过蹊跷。
凉不是会做这种无聊事的人。她特意将这枚白玉戒指留给自己,一定是有必然的理由。
“你能看出什么门道来吗?”
询问着廖歆,严晨对这个姑娘也没了以前的偏见。虽然脾气暴躁,性子直来直去。但是经过那次天域山时凉的打磨,她也敛去了高傲。
变成了个率真的姑娘。
“看不出来。”小心翼翼地翻阅着,廖歆摇摇脑袋。
她是真的看不出来。钟离凉的手段着实太过离谱,简直强的过分。这么想想,有些失落,又更加好奇。
“说不定我爷爷,可以看得出来。”想起自己强行羽化失败的爷爷,廖歆燃起希望。
毕竟爷爷的神通与见多识广,她是深信不疑的。作为炼丹第一的丹明教,对于学识的造诣格外高深。自然也懂些偏门左道。
当然比不上钟离凉那个天命在身的可怕存在就是了。
既然廖歆那么说,严晨也别无法子。只能相信。
只是廖歆的爷爷,丹明教的掌门,现在可是残魂状态,如何复原?
“三月仙道大会。胜出为首的奖品乃是一颗传承千年的十品天灵丹。”廖歆眨着眼睛,充满了期待和势在必得:“只要赢下那颗天灵丹,救回爷爷,他就能救回钟离凉了!”
“这……”
严晨有些不信。这丹明教竟然要去救凉?
“你不信?”哼了声,廖歆叉腰说:“我们丹明教可不是渡业教那种畏手畏脚的货色!爷爷说炼丹救治天下人,最要以天下为己任!更何况凉是无辜的,我们自然要救她。”
一番说的严晨毫无反驳的道理。其实真正的原因他也知道,廖歆说的自身正义是一方面,凉身为祭祀有偌大的好处,更是一方面。
如此方便的逆天之人,渡业教不要。天底下多的是人抢着要。
严晨甚至觉得,凉哪怕灵气尽废,口不能言,眼不能看,耳不能听,仅仅是那张出尘绝世的脸,也值得天下众多男子前仆后继。
而于他自己,只要她是凉,那什么都是甘愿的。
仔细算算,仙道大比已是近在眼前。好在丹明教地处人口繁华的地方,离那仙山相距不远,又是贵宾之一,严晨也省了许多麻烦。
日夜苦修,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严晨修炼之刻苦,饶是廖歆都有些心疼。有几次劝他停一停歇一歇,严晨只是摇摇脑袋,咬紧了牙关。
好在凉留给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有许多的疗伤药。那些生人的阳寿精元,严晨自然是不会吃的。
天域山带来的若木被在戒指中结着清澈的露水。严晨找了个玉盒子,将凉的断臂放在其中,竟也丝毫不坏。
渐渐地没了血腥味,一切如初的模样。
至于凉用自己血练成的秘药,严晨是如视珍宝地珍惜着,不到伤及本源的时候万万不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