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踏风而行,速度极快。逆风流过,刮地脸颊生疼。
“晨…自己运灵气…”
凉一手抓着严晨,一手捂着空洞的胸口,声音已经颤抖。
“凉,停下!你伤的那么重,会死的!”
血落在严晨的脸上,犹如针刺。
凉只是摇了摇头,不断运着灵气,一路往东北奔去。
就连凉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那里走。
待午时,来到一处矮山群谷,凉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摔在了一条山涧边。
“凉,凉!”严晨吓坏了,只见她的胸口止了血,却面如白纸。
“嘘。我好累。”
安静地躺在严晨怀里,凉努力笑了下:“放心吧,我没事的…你饿了吗?自己去抓着鱼吃…我一会…就好了…”
说完,缓缓合上了眼睛。
严晨吓得不知所措,伸手去探凉的脉相,死脉。
但是鼻息微弱稳定。若是忽略她胸前贯穿的大洞,看上去就是沉沉地睡着了。
严晨记得,凉说过的,她是不会死的。
“凉,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吃的。”努力吸着鼻子,好不容易才把眼泪憋回去。严晨小心地从白玉戒中拿出铺盖,寻了小树丛旁的一块石边,将凉小心地放下。
本想替她换下这身染得通红的喜服,只是血已干涸,沾着伤口。
严晨生怕扯痛她,扰着凉的休息,只得小心翼翼地给她盖上薄被。
低处山涧,四周环绕绿树,眼前是一条小溪自高落下的石潭涧水。严晨走近一看,的确有几条小鱼。
只可惜都在深处,浅处只有些水草。
严晨不会泅水,更无法将灵气运用得同凉一般出神入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捞到两条巴掌大的小鱼,处理时还跑走了一条。
对了唯一的收获,严晨心里分外受挫。还好开春时有些浆果,倒是摘了一衣兜。隐隐有些甜味。
这时严晨才发现,凉给的这只白玉戒指里,东西一应具全。拿出小刀杀鱼,打火石起火,撒盐,不出一会,便飘出了诱人的香味。
这时,严晨觉得有些奇怪。白玉戒指里,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晨。”
“凉?你醒了?”
激动地丢下烤鱼,严晨跑去扶起凉。
不对…她的左臂,竟然是空的!之前不是…长好了吗?
而且凉缠在头上,遮住右眼的这个白缎,不是白玉戒里的吗?
“你的眼睛怎么了?”严晨害怕地伸手去碰,竟然是空的。
“被雪莲挖走吃了。”偏头躲开严晨的手,凉低着脑袋解释说:“我的身体是由灵气构成的,眼睛灵气最浓。”
“难怪你的眼睛如此清澈,美如星幕。”爱怜地抚着凉余下的左眼,严晨忽然想起凉的那截断臂,赶忙拿出来说:“你再用灵气连回去吧,我保存得可好了。”
“不了。你好好留着。”摇摇头,凉笑着说:“其实你直接吃掉的话,现在可能有六重水准了。”
严晨没想到,凉留下的东西,竟然连这断臂也算…
心酸楚地痛着,严晨还想问什么,但听到凉的肚子咕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