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觥听着手机里嘟嘟嘟的忙音,尴尬地看向林青浅:“林总,对面挂断了。”
林青浅看着几乎断成两截的车,面色更黑。
“继续打。”
又过了好几次,电话终于接通,对面传来一个声音听起来就大腹便便的男人不耐烦的大呼小叫,“干嘛!午休呢!你哪位!”
林青浅接过手机,语气冰冷:“是我,林青浅。”
“哪个林……林总?”对面声音一顿,从迷糊变得清醒起来,诚惶诚恐,“林氏的林总吗?”
林青浅语气讥讽,“蓄意谋杀报警三十分钟还没出警,周局手下效率很高嘛。”
“蓄意谋杀?谁?”周局终于彻底清醒了,发出一声尖锐的呼号,“有人敢谋杀您!”
“十分钟内赶到。”林青浅懒得与他虚与委蛇,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紧盯着面前的车祸现场,背后终于泛上一层细密的冷汗。
要不是它。
她伸手探进领口,摸了摸那只自己一直带着的暖玉。
那是万佛山上那位老住持给自己的。
她思来想去,八成是谢则卿阿姨借老住持的手送给她的,说是能逢凶化吉,为她挡灾。
“真是神了。”林青浅低声嘀咕着,但又觉得一切并不是巧合,也不是冥冥之中的上天注定,而是存在其内在逻辑链。
她这次来确实没有在官网上公布,也没有上电视——因为她根本就不是来谈生意的。
这是一个私人行程。
竹觥和金杉在一起了。
时间拨回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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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订婚?”林青浅带着口罩,笑着看着迎面来接机的竹觥金杉。
竹觥熟练地为她接过包,另一只手还揽着缠在她身上的金杉,闻言,微红着脸,点点头,“怎么也得到明年吧。”
罗老爷子还没死呢,金杉的婚约可不能随便退。
林青浅打趣地看着金杉:“你和罗竺婚约怎么办?”
金杉手豪迈地一挥,“我们年轻!”
话里话外之意都是“就算我们惹不起罗老爷子也熬得起!”
竹觥听见婚约就不大开心,下巴搁在金杉肩膀上,用力向下压。
传来金杉的悲嚎,“竹觥姐,你下巴多尖你不知道吗,疼!”
竹觥伸手,用力按了按她的唇,随后在林青浅复杂的神情下与金杉若无其事地咬起耳朵。
即便是以林青浅的耳力,也只听到少数几个词。
“下面……上面……新花样。”
林青浅默默捂脸。
“咳咳,你们回家再说行吗?”
竹觥抬起头,脸一红,急忙拉着林青浅的提箱,快步走到她身边,“林总,您是住金杉她们家还是住酒店?”
金杉瞬间不干了,用力锤竹觥的肩膀,“什么叫她们家?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她们家!”
她的表情可委屈了,“说得你不在似的。”
林青浅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叹口气,“我住酒店。”
这是一个并不需要多少脑细胞就可以做出的决策,毕竟林青浅认为她的“新花样”已经够多,并不需要更新的填补知识库,也就不必赶上去吃狗粮。
竹觥推开了吵吵嚷嚷的金杉,面色有些复杂,“林总,我订了老地方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