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滚啊,熏死人了!”
众人骂道,一边捏着鼻子。矮人回头看了一眼陈天遥,不过陈天遥没有开口。
挑着木桶的矮人走远了,智人们还想驱赶其他的矮人。
“行了行了,别碍了皇子的眼。”厉羽说道。
于是回到原来的话题。
“皇子,你这一身血迹,昨晚肯定是一场恶战!”
“皇子,你没受伤吧?”
“那‘妖火’,好对付吗?”
“‘妖火’没找到。不过,昨晚我们遇到了兽人。”厉羽说道。
“啊——”众人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就被皇子全部杀光了。而且,那些可都是深红色的北兽,皇子对付他们,就像喝酒吃肉一样简单。”
“哇——”
底下又是清一色的感叹声。众人想起北兽在历史上的凶残,不由得齐声夸赞起陈天遥来。
陈天遥看着厉羽嘴角上扬的样子,感觉他就是空凛言的马屁精。不仅任何琐事都替空凛言包揽,而且吹捧他起来也是不留余力。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
“那个驱魔师,到了吗?”陈天遥问。
“早晨刚到,皇子。那人是个老酒鬼,看样子就不靠谱。”
“他现在在哪?”
“正在酒馆里喝酒呢!”
人群中有个人指了指街道深处一幢高大的木楼。
“让一让。”
陈天遥让面前的人群让开一条道,策马骑了过去。
厉羽在后面追着:“皇子,我们去哪?旅店在那边!”
“去找那个驱魔师。”
“可是,我们不该先换身衣服吗?”
陈天遥勒马停了下来,瞧了瞧身上。确实,又脏又臭,得洗个澡换一身行头。
他们来到先前寄宿的旅店,在门外闩好马匹。老板被他们两个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询问原因。厉羽简单解释了一番,又引来老板的一阵惊叹。
他们买了两套旅店的旧衣服,用于更换。空凛言的记忆中,人们出行不会携带备用的衣服,包袱里一般都是水壶、干粮、地图和钱财。
陈天遥和厉羽暂住的房间很小,连窗户也没有。里面除了两张破旧的木床,一张桌子,一面铜镜,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陈天遥照了照镜子,镜中的人蓬头垢面,俊秀而陌生。
“在哪洗澡呢?”
陈天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