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皇后之宅院,萧瑀前来探望其姐。
"时文,汝不宜频繁来探我,以防有心之人借机生事,今上如何看待汝?"
萧皇后气色较前大为好转,不再如往昔那般忧虑重重,如今过着富家翁之生活,虽平淡却也自在。
她别无所求,只愿杨政道能安稳度日,为杨家传承香火。
天下纷争,由世人去争夺。萧皇后已洞悉世事,唯愿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
萧瑀身为萧氏之顶梁柱,性情依旧如年轻时般刚直,不善于变通,如此易受损害。
"姐姐,你我多年未见,往昔未能好好照顾你,如今难得相聚,我怎能让你独自一人。若有人欲借机生事,便让他们冲我来。"萧瑀冷哼一声,固执地说道。
"唉,你啊,怎就不能改掉这习性?"萧皇后叹了口气,未再继续此话题。
姐弟二人转而聊起他事。此时,杨政道自书房推门而出,至院中,见萧瑀与萧皇后正叙旧。
“奶奶安好,舅公安好。”杨政道给两位长辈问候。
"政道,令管家外出采办一番,今日款待你舅公。"萧皇后对杨政道言道。
"好的,奶奶。"杨政道拱手行礼,随即退下,去找管家吩咐。
萧瑀望着杨政道的背影,心中思量,不知杨政道是否已适应了现今的身份。虽曾是傀儡,却也顶着高贵的头衔。
午后,萧瑀、萧皇后与杨政道同席而坐,举杯畅饮。
"好酒,好酒啊。此乃酒中仙乎?实不易购得。"萧瑀言道。
尽管酒中仙已扩大生产,但自其声名远播以来,除长安外,外地商人亦纷纷前来购买。
较之以往,价格甚至略有上涨,需求远超供应。
"的确是酒中仙,乃自崔家酒楼购得,颇费了一番功夫。"杨政道为萧瑀斟酒,微笑着说道。
萧皇后瞥了一眼杨政道,眉间微蹙。而萧瑀则不以为意,未多想。
"听闻此酒中仙乃泾阳伯之产业,此子不畏人言,于经商一事颇为上心。"
"单是这酒中仙,每月收入数万贯,颇为可观。加之佐酒之零嘴,如薯片,亦陆家产业。薯片虽不甚昂贵,但薄利多销,亦有不小之收益。"
"再观泾阳县,如今焕然一新。听闻单是一季之税收,已抵昔日一年之税收。"
"此子仁善,与寻常商贾不同。于民生之事,做得甚好。"
萧瑀因酒中仙而想起陆通,酒兴大发,对陆通之事侃侃而谈。
"真乃少年英才,为何不入朝为官?"萧皇后询问道。
如此人才,岂不应在朝堂之上发挥更大之作用?
"愚弟亦不明,泾阳县诸多政策皆陆通幕后指导,陛下亦给予最大支持。按理,陛下应欲泾阳伯入朝为官。"萧瑀言道。
杨政道在旁倾听,对陆通颇感兴趣。
只可惜杨政道不能离长安,否则他真欲往泾阳拜会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