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通见李世民已然这般直白摊牌,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他微微躬身,言辞恳切道:“陛下,实不相瞒,微臣家中已有五位夫人。
您想,这家中妻妾已然如此之多,若微臣再娶一位公主,恐于情于理,皆有不妥。
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入了微臣家门,与其他几位夫人相处,难免生出诸多事端。
再者,微臣也怕自己分身乏术,难以周全。陛下,您觉得这当真合适吗?”
陆通言辞委婉,试图让李世民明白他的顾虑,期望能借此打消陛下将公主下嫁于他的念头。
李世民轻轻摆了摆手,神色间满是不以为然,说道:“陆爱卿,五位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朝堂之上,有多少大臣妻妾成群,那人数可比你这多多了。
至于朕的后宫,妃嫔更是众多。你不过区区五位夫人,便觉多了?”
说罢,他微微一顿,目光中透着几分期许,继续道:“再说了,襄城公主哪点不好?她贤淑端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你瞧,她与你那五位夫人相处得也甚是融洽,又有何不妥之处?”
李世民言辞恳切,试图以理服人,让陆通接受襄城公主下嫁之事。
李世民眼见陆通依旧满脸的为难之色,心中那股子火气“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气呼呼地瞪着眼睛,直直看向陆通,话语中带着几分愠怒:“陆爱卿,朕好言相劝,你却推三阻四。难不成,你还想让朕把长乐和襄城两位公主都嫁给你,才肯应下这事儿?”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给陆通下最后通牒,让陆通顿感压力如山般袭来。
陆通听闻此言,心中简直欲哭无泪,忍不住暗自骂娘:“这李世民究竟是何脑回路?我是一个公主都不想娶,怎么到他这儿,反倒成了两个都要了?”
他满心无奈,却又不敢将这丝愤懑表露于面上,只得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恭敬却又尴尬的神情。
此刻,陆通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荒诞的闹剧之中,却又不知该如何收场,满心的憋屈无处宣泄。
陆通赶忙整衣,对着李世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言辞中满是惶恐:“陛下,臣万不敢有此僭越之念。
微臣承蒙陛下隆恩,得如今之境遇,已感万分荣幸。
即便只是迎娶一位公主,于臣而言,亦是莫大的恩宠,实不敢再有非分之想,更何况是两位公主。
陛下向来圣明,还望莫要再打趣微臣,叫臣惶恐难安呐。”
陆通低头垂目,不敢直视李世民,心中暗暗祈祷,此番表态能让李世民收回成命。
李世民见陆通如此,不禁幽幽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背对着陆通,目光望向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水景色。
此时,微风轻拂,衣袂飘飘,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沧桑与无奈:“陆爱卿,朕便与你说实话吧。你若不娶公主,朕这心中实在难安呐。朕自非那薄情寡恩之人,这天下皆知。”
说到此处,他微微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日后,待朕龙御归天,承乾他们继承大统,难免会遇到诸多棘手之事。朕希望届时能有你从中帮衬。
你若以公主驸马的身份扶持他们,那便再好不过了。毕竟成了一家人,诸多事务处理起来都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