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们瞬间就爆粗了,狠狠瞪着东子,然后看到东子脸上的尴尬不自然,我马上心里一沉。
我暗叹一声倒霉,第一次来就出了岔子,不过倒没怎么怪东子这狗日的,他肯帮你就是对最大的仗义了,你不能因为出了点事就埋怨别人。
“这话怎么说?”我不卑不亢地问,显得十分地平静。
他把自己身后的马子拉前来,阴着脸道:“你说说那混蛋是怎么吃你豆腐的。”
他那马子是个太妹,一条**断裤衩,腿像八万一样站着,肯定是黑木耳,脸上状浓得好像面粉,眉毛也画得跟鬼似的,头发搞成小爆炸头,手指甲也红得不像样。仔细一看其实年龄不大,长得还挺娃娃脸的,却已经满身风尘了。
太妹指着东子,骂道:“天哥,就是这王八蛋,他对老娘吹口哨,还走过来摸老娘的屁股,又抓我胸,说要和老娘约炮,要包了老娘,管老娘吃喝呢。天哥,他简直就是无视你的存在,连你的女人都敢搞!”
我皱眉,这小太妹说话粗俗,如果真像她说的那样,那就确实是东子不对了,无论是理还是人方面都输了,那就只有被宰的份了。
“草!文哥你别这小婊子吹,她陷害我呢,老子根本就没抓她胸!最多就是轻轻碰了她一下屁股而已,这不……还隔着一层衣服嘛。”东子见我瞪着他,话越说越小声。
“尼玛丢人,还不给我滚一边去!”我骂了他一声,他却笑了,因为他知道我会骂他,就说明我没有怪他。
眼前对方有五六个人,成一个圆围住我们,如果只有我和东子的话,或许能够逃掉,然后等风头过了再偷偷回来把车开走。但现在我们是三个人,有一个战斗力负数的桃桃,我们就没有逃的机会。其实我要是扔下桃桃,也能逃,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我就是这么地傻,就跟两个月前一样,我没有扔下温可馨独自逃跑。
“朋友,我的兄弟并没有抓你女人胸部,最多也是轻轻碰了一下臀部而已,这里大家来来往往,不小心有个磕磕碰碰的很正常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是纯爷们,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讲这么多虚假。”我笑道:“不过说起来,不小心碰到你的女人确实是我兄弟的不对,在这里我替他帮你道个歉,这小小意思,朋友拿去买几条中华,消消气,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怎么样?”我拿出一千给那人,不显卑劣害怕的赔笑着。
然而就在对方想接过我一千,一笑泯恩仇的时候,小太妹忽然叫道:“呸!你这一千当打发乞丐呢,我天哥钱多的是,会要你一点小钱?”接着她搂着天哥的手,嗲嗲道:“天哥,刚才我不敢跟你说,那混蛋他摸了我之后,还说你是窝囊废,秒射党,跟着你不如跟着他呢。”
这话一出,我立刻就知道不好了,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女人说这些,而这个死八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无疑是打那个天哥的脸,逼他上梁山呢。
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东子虽然鲁莽,但也绝对不会没脑到说这种话,分明就是那小婊子诬陷!
一瞬间,我有种掐死她的冲动。
东子立刻破口大骂:“我草你吗的小婊子!你胡说!老子根本没这么说!”
然而没用,因为那个天哥的面子挂不住了,如果他不整东子一顿,他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窝囊废的事实。
果然,天哥立刻就把眼一竖,“你他妈找死!连老子的马子都敢动!啥都别说了,兄弟们,抄家伙,让龟儿子留下一条腿!”
他们一人握着一根铁棍,围了上来。
“都别动!”
我虽然紧张,但没有慌乱,一声大吼,镇住了所有人,然后直视那个天哥,快速说道:“天哥是吧,你会觉得我兄弟会说这种脑残的话吗,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娘们在挑拨离间,故意找茬!咱们无冤无仇,大道朝天,各走两边,没必要为了这些小事坏了和气!我们都是做老大的,是有脑子的人,不会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
天哥被我说犹豫了,我心里一喜,又马上说道:“要我猜的不错,兄弟是飞车党的吧,我早就听说狼山飞车党是个讲道义,有脑子,高智商的社团,我早就想来拜访,如今看来,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相识!”我小小拍了个马屁。
说话要有艺术,情急之中,我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说服对方。
我看得出,天哥不是怎么在乎小太妹,估计也是准备扔的货,所以我才敢这么说,向对方注入一个为了这么一个娘们干一架不值得,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反正自己也没吃亏。
他被我说得有点松动,我识趣把一千塞到他手上,对他友好一笑。
破这点小财能够挡灾,那是再值得不过了。这里是狼山,不是九街,不是我的地盘,如果出了事,只能任人宰割,何况我们这边还有个女人,要我和东子被揍一顿没什么,如果桃桃被抓去轮了的话,那我就得后悔终身了。
再者说,我是来侦察的,万一被廖明豪看到了,那就打草惊蛇,非常地得不偿失了。不过说一千,就是三千我都得咬牙出了。
小太妹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摆明不想我们好过的样子,她大声道:“切,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我们天哥不放过你们的话,就是不道义,就是小心眼了?草!你们算什么东西!我们天哥在狼山名声响着呢,会怕你一个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