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前的玩具,如今的小孩子都看不上眼了,于他而言却是至宝。因为母亲去世后,再没有人给他买过玩具,除了沈念。
只有她记得,他也不过是个没长大的渴望被人疼爱的孩子。
和花卷吐槽得不到回应,沈念没忍住给吴楠楠发信息,把这些天与齐云笙相处的点滴全抖落给她,吴楠楠看完总结道:“这么明显你都感觉不出来?他是在追你啊兄弟。”
“可他曾经拒绝过我,而且分开好多年都不跟我联系。”
“男人比较现实,说不定是觉得异地恋太辛苦,现在你回去了,跟他谈恋爱不就可以一起去上海定居?”
“你真认为他对我有意思?”
“不然呢?吃饱撑的天天围着你打转?”
“我暂时没有去上海的打算……”
吴楠楠一个电话拨过来:“去哪重要吗姐姐?重要的是这么优秀的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不要请让给我,谢谢。”
沈念心里甜酸掺半,甜的是齐云笙很可能也喜欢她,两情相悦是世间多难得的幸运?酸的是从小被父母拿来做对比,她在齐云笙面前老是控制不住自卑。
尤其目前她还是个坐吃山空的无业游民。
吴楠楠不以为然:“男人若喜欢你,你就是根棒槌他照样拿你当宝;不喜欢你的话,你是天仙也没有用。我早不跟你说过嘛,娇一点,媚一点,男人都吃那一套。”
下午四点多两人驱车来到护城河边时,沈念记起吴楠楠的嘱托,把她的鱼钩递到齐云笙面前,嗲声嗲气地央求:“哥,我好害怕,你帮我上鱼饵吧。”
齐云笙瞅她一眼,问:“干嘛用这种语气说话?”
沈念呼吸一窒,拒不承认:“你说什么,我一直都这样啊。”
“明明捏着嗓子,拖着尾音,故意学小孩子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沈念气呼呼地坐回小马扎上,该死的直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是在想peach!
“你不要鱼饵了?学姜太公等愿者上钩?”
“随便,我说不敢你又不信。”
齐云笙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拿出一截蚯蚓穿到鱼钩上,顺便帮她把鱼钩甩进水里,这才把鱼竿交给沈念:“好好看着,祝你好运。”
两人隔开两米左右的距离,沈念想找齐云笙闲聊,又怕说话声音大会把鱼吓跑,只得放空脑袋盯紧鱼浮。看没多久瞌睡虫来了,她掩着嘴无声地打起哈欠。
反观齐云笙,说来钓鱼真的就全神贯注的钓,坐姿端正,脊背挺直,目不斜视。沈念偷偷打量他,岁月流逝,记忆中的少年长成了高大的男人,眉目英朗,气宇轩昂,究竟何德何能他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