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谁不懂?可是……萍儿并非博学的天才,我也是苦熬到今天才撑到这个八千子弟的末位。”
“那就只能接受了。”陈平生懂的道理,没道理舒安不懂,这世上,自己是自己的靠山,同样,自己也是自己的说客。
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一个装睡人的决心。
陈平生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来……还是得找个带路的。
他没有看站起来的父女,径直的走向营帐,然后,在帐外被拦下来,“不好意思,这位星罗使,镇祭司的小宗师在和中将商讨要事。”
陈平生听到镇祭司三个字时,准备把人用煞气挪开的想法压了下去,“那我等会儿。”
不是给他们面子,给的徐弋小舅子的面儿……随后他就在门口直接闭目与神识之中,继续苦熬粹体之法。
他如今有很多存货余粮,但有了之前“吃亏”的经验,他打算自己能悟多少悟多少,钱还是要花在刀刃上的,比如,战斗中不够用了,再临时抽调那才是上上策。
…
营帐内,人来人往。
刚做好作战攻略后的中将,眼看到人群中簇拥着一位蓝白泉水刺绣环袖,发冠一个“祭”字的少年进门,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的镇祭小宗师啊,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们给盼来了!”
那祭字头的少年做了个祭司才有的手礼,单手折叠在胸前,“镇祭司听泉小宗师,颜庭。”
“张栋梁!”张栋梁对颜庭与方才的嬉皮笑脸截然相反,就差痛哭流涕,“你不知道!兄弟们被打得多惨!如今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了!”
颜庭的声音和他的等级也是十分相似,若泉水淙淙,带着清净的气息,“不慌,慢慢说来……”
被这股若山中清泉的幽幽静气所感染,张栋梁立即讲起来,“这个九境妖兽,可不简单!绰号玄水幽蛟,但昔日不过是条普通泥鳅,因偶得仙门中的‘玄水珠,’于深潭之下苦修九十多年便得以快速升为半蛟之态,自称玄水幽蛟。
“其身覆青黑鳞片,眼若寒星,其尾摆可兴云布雨,真实的体长达数百丈,浑身覆盖幽鳞水甲,更可腾空可入海,刀枪不入!”
说到这,张栋梁脑海中便闪过自己死去的兄弟将士们,捏拳愤然道:“我们的人死了快一半儿了!妖的蛮力……太可怕了。”
颜庭淡声问,“除了蛮力,可有什么妖法?”
张栋梁点头道,“有!他会吸食少女阴气增修为,还利用这些阴气编织出强大的香幽水盾,邪得不能再邪,他娘的!我们赴死队的下去看过,死前反馈来的,是水下面充满阴气水域,只要进入其中,必会被女子的阴气所阻碍而行动迟缓,思维混乱,最终的死因也都是……被那只臭泥鳅所掌控的阴女,吃干抹净!”
他越想越生气,所以,连带最近几日看女子都不顺眼。
颜庭此时,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小本本,边记边说:“后来呢,怎么忽然出来了?”
“这话说的,兄弟啊,我倒是希望他赶紧出来!不要回去!问题就是他现在不出来了,我们若是下去,肯定也死无葬身之地,但……我们必须等他出来!你也不是外人,神都有一位高大人,最近的事,你知道吧?”
张栋梁刚要继续说,颜庭忽然开始翻本子,“你等等!我好像知道,是那个妻子刚去世,就立即迎十八房小妾的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