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结束的第二天,姜昕就被冯芸拉着去体检了。
申建业则是去拜访了几位长辈,还有曾经在部队里的老领导。
人情关系都是靠走动的,如果突然有求于人,临时抱佛脚,谁会搭理你。
哪怕是跟脚扎实的申家,也很谦卑的重视跟各家的联系,逢年过节毫不懈怠。
申建业不到二十就进了部队,跟各家的联系本就不多,现在转业后,计划着回京城任职,那就得提前布局。
申家,申老爷子坐在书桌前看mao选,文雪带着新华在玩儿跳棋。
新华从前没见过这个,前几次都输给文雪,慢慢熟悉游戏规则以后,文雪也开始输。
下到最后,文雪撇着嘴一脸可怜相,怪叫着“新华你好聪明啊,这么快我就下不过你了”
新华笑得乖巧,“是文雪姐姐教会的技巧,我只是侥幸赢了”
申老爷子将手中的书放下,看了眼坐在棋盘前的两人,问道“跳棋多没意思啊,要不要跟太爷爷学下象棋?”
文雪俏皮的昂了昂下巴,说道“太爷爷我会下象棋,我爸教我的,但新华还小,估计是没学过呢,我也是个半吊子,教不会他,太爷爷你来教,肯定能把他教会”
申老爷子笑得和蔼,隔空点了点文雪,“你也知道你是个半吊子啊,那还不快带着新华一起过来,太爷爷讲的时候你也听一听”
文雪去给申老爷子端了杯茶,新华坐在方椅上端端正正的,听申老爷子讲着象棋的棋盘棋子,还有象棋的基本规则。
申老爷子一边讲,一边观察着这孩子。
只觉得机灵可爱,敏捷善学,又不失天真,身上并没有偏远地带孩童的陋习和短视,可见孩子母亲的教养是很到位的。
申老爷子指尖敲着膝盖,笑得和蔼,问新华“新华知道爸爸从前是做什么的吗?”
新华拨弄卒子的手一顿,仰头看着申老爷子,恭敬地说道“知道,太爷爷,我的爸爸是烈士,为国牺牲了,申爸爸从前也是军人,上了好几次战场”
澄澈的眼珠像一汪清泉,带着孺慕和尊敬。
申老爷子轻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额头,沉声讲道“新华,别怪你爸爸抛下你跟妈妈,七尺男儿当以报国为先”
新华哽咽了一瞬,眼中水光闪闪,对申老爷子说“没有怪爸爸,只是有时候心疼妈妈,当初在村里,总有人在背后说我和妈妈”
稚嫩的童言童语,却叫经历了无数枪林弹雨的申老爷子心中一酸。
他拍了拍新华的肩膀,将人拉进怀中,感叹着“好孩子,以后你申爸爸会保护你跟妈妈的”
新华这孩子,当真是个懂得感恩,知晓礼节的好孩子,申老爷子挺喜欢的。
他找出了书房柜子里藏着的小木枪,在新华面前晃了晃,递给他,“瞧瞧这是什么?你大伯跟你申爸爸从小就爱玩这个,缠着我给他们做,这儿还有一个,你拿着玩儿”
新华抹了下眼泪,接过玩具,轻声说“谢谢太爷爷”
文雪也隐隐有些心疼这个新来的弟弟,拿着桌上的蜜饯叫他吃。
快到中午的时候,申建业才坐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