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婉目光直直地看向女警,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叫战婉,我就是故意刺伤他的。因为他在车里妄图侵犯我,所以我才刺了他一刀。”
女警听闻此言,不禁心头一震,暗自思忖:怎么她也姓战,难道都是战家的人?
她实在难以相信,一位平日里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大人物,竟会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
怀着满心的疑惑,女警缓缓掏出笔,准备将这一切详细记录下来。
她眼神锐利地看向战婉,神情严肃,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战小姐,你可要慎重考虑后再回答,你所说的每一个字,日后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容不得半分虚假与草率。”
然而,女警的郑重警告,对战婉而言没有半点畏惧。
战婉眼中燃烧着怒火,大声说道:“老天不收他,那便由我来收!”就在她情绪激动、几近失控之时,战廷枭猛地冲了进来。
只见他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夺过女警手中正在记录的本子,随后满脸歉意,却又态度坚决地说道:“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女警面露犹豫之色,目光在战廷枭和战婉之间来回打量。
但思量再三,她最终还是选择暂时离开房间,出门时还轻轻带上了门。
战廷枭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怒视着战婉。
喝道:“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就这么一股脑地说下去,你可知道自已会因此坐牢,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战婉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嫌恶与不屑,大声说道:“坐牢?就坐牢!我恨不得你即刻去死,即便坐牢,我也绝不后悔!”
战廷枭的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夜空。
他咬着牙说道:“你竟对我恨到这般地步?不惜赔上自已的后半生?你觉得值得吗?”
战婉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道:“值得!”
今日在看到温曦怀孕后,想到以前的种种,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刺痛了战婉的心,让她彻底丧失了理智。
此刻,她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仇恨与愤怒,根本无暇顾及任何后果。
战廷枭缓缓走到战婉面前,脚步沉重而迟缓。
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战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战廷枭被推出抢救室的那一刻,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嘴里念的第一句话便是:“战婉…战婉…?”
当听闻温曦说战婉被警察带走后,他一下清醒过来,全然不顾自已身上刚刚处理的伤口。
强忍着剧痛,连站稳都有些困难,却还是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医院。
他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到警局,只因他太了解战婉的倔强性子了,生怕她一时冲动,便将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