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怪异的。
半阖的眼皮骤然撩起,肃冷的眉眼都染着某种邪气的妖异。
手指在屏幕上拨弄几下,一条消息发给了他的至交好友。
恰逢室内传来脚步声,他的小未婚妻脱掉了被淋湿的外套,正从洗手间出来。
素白的一张小脸,眉目如画。
湿而圆的眼睛沁着水意,随着抬起的弧度,卷翘浓密的长睫扫来扫去,乖巧又可怜。
母亲信佛,偶尔会来庙里小住。
顾聿之在这边,也有属于自已的房间。
房间里很空荡,古朴的颜色,极简的装修,床上搭着一只低矮的小桌,檀香幽幽。
让人升不起来半点兴致的乏味房间,他的小未婚妻只是站在这里,顾聿之却觉得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了。
“这里的条件要艰苦一些,冷不冷?”
顾聿之俯身下去,轻轻的碰了碰她的脸颊,声音很温柔:
“外套让人拿去烘干了,来回大概要一个小时。”
“小羊皮的靴子踩了水,不能再穿了,已经让人去取了新的。”
他的小未婚妻乖乖点了点头,秾丽的眉眼映衬着室内的灯光,肤色洁白,漂亮的像是枝头最干净的一捧新雪。
声音也甜,软绵绵的,直往他心里灌:
“谢谢你,未婚夫,我不着急的。”
顾聿之觉得他脑袋发昏,大概是得了什么皮肤饥渴症。
要不然为什么情敌的威胁还在头上高悬着,他却只想充耳不闻,对着那双湿软的唇瓣吻下去。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过灼热,面前的女孩有些羞涩地抿了抿唇,主动扯了扯他的衣角。
顾聿之弯腰将人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们僧人信奉苦修,所以庙里也没装地暖,一到下午,整个地板都冷透了。”
他的小未婚妻坐在床边,眉眼湿漉漉的,像是一朵含苞的浅色玫瑰,娇养在花圃里,全然不知眼前人的险恶。
只是一脸信赖得看着他,声音软糯:
“没关系的,都说好事多磨。”
“只要能跟聿之哥哥顺利结婚,环境再恶劣,我都开心的。”
身材挺拔的男人跪在地上,锋利的唇角微微翘起,很体贴地给她脱掉了踩过湿雪,染上脏污的鞋子。
规整昂贵的西装裤毫不吝啬地点在地上,任由床上的女孩踩着他的大腿,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对方的足弓,格外耐心地调整着袜子边沿。
绣着花边的中筒袜外口勒在小腿中间,挤着丰盈的软肉,在一片细腻的软白中勒出浅浅红痕。
很鲜明的颜色,对比格外强烈。
顾聿之的视线像是被黏住了,定定的落在那道红痕上,好一会儿才努力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