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觉得,”言枕摇头道,“一个日字头加一个我字,这个字念啥?”他在她耳边一脸坏笑地问。
言枕这一举动,让她脸上刚退下去的温度又陡然升了上来,她挠了挠被他弄得发痒的耳朵,气急败坏道:“哎呀!晚上再说!”说着噌噌噌地往前走。
所以,洞房花烛夜,原本该珍惜春宵苦短的俩人居然在“学习”六书。外加一堆围观群众。
她拿出纸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时期末考,刚好背到造字法,这时候一室友就说起当年的非主流火星文,好好的“我”字不打,偏偏要加个“艹字”头,打成“莪”字。我背书背魔怔就说那是个会意字,室友笑着说会意字要加符号。我说加了呀,就是‘艹’字头啊。但我想了想,‘艹’字头表示的意义和“日”字的不一样,至于什么不一样我就不解释了啊。”
此话一出,立即引起哄堂大笑,纷纷说赵老师有文化。
她佯装淡定,继续解释:“‘莪’字是形声字,这个涉及到古汉语发音我就不讲了。也就是说,如果是想把“莪”变成会意字的话表达那种意思的话,就只能加那个字了。嗯,会意字,大家意会一下,这下该懂了吧。”因为是一边写一边解释,所以很好看懂。
言枕在一旁猛笑,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我们家浅浅是个天才,不应该做广告的,应该去教书,生动又形象。”
“这也不能怪我污,加什么偏旁是她们先提的。”
“可别掩饰了,下边还有呢,”同学笑道,“有本事继续说啊。”
她啧了一声,“妮儿给我留点面子。”
这洞房花烛的,怎么可能谈什么纯洁的的话题?所以同学并不给她面子,接着她没说完的说,“听了她的解释,我们一室友就说她很纯洁听不懂,她就写了两个“我”字,分别加了“艹”头和“日”字头,问她要会意还是形声。室友说她要象形字,这时她就干了件狠事,在我们那室友的名字下加了根香蕉,还说那就是指代某一事物的字。我们把这个发到学校贴吧,她的造的字就出名了。”
众人在一旁差点笑岔气,忙问她今晚要一个什么字。
张祈祐看着她道:“赵栀浅,我以前以为你是个仙女。”
“怎么的?我现在不仙女了?”老底都被揭了,她也就不在乎了。
“不不不,以前是白色的仙女,现在是黄色的仙女。”
此话一出,众人更是狂笑不止,偏偏言枕还不解围,抱着她傻笑。她狠狠地掐了他一把,他才停住笑声,“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真的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都假扮什么好学生?交学费了?”
“赵老师亲自授课我们就交。”乔嘉木笑道。
赵栀浅听了这话,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是谁天天在我和柚子身后说荤段子的!”
“我说得很隐晦,谁知道你们悟性这么高……”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黎青柚狠狠掐了一把,“你还要不要老婆了?”
“要要要,快放手!”乔嘉木疼得龇牙咧嘴,黎青柚这才放过他。
“看来,我们赵老师段位很高啊。”张祈祐打趣道。
“哎呀,你们真的是!”赵栀浅不好意思地捂着脸,躲在言枕怀里不好意思再见人。
该闹的也闹了,人家洞房花烛夜的,也不好耽误人家正事,言枕挥挥手,便都笑着出去了。
待人走后,言枕才笑着柔声道:“都走了,别躲了。”
她一脸苦恼地看着他,“以后我怎么见人?”
“他们不是人。”他一本正经道。
她被这话逗笑了,理了理他的衣服,“去送送他们吧,不然以后会被笑死。”
他握着她的手,笑着说好。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舒澄和黎青柚都等人来接,黎青柚挂在乔嘉木的身上,说还要找个地继续喝。
“谁来接你?”她问舒澄。
“我大孙子啊。”
闻言,赵栀浅笑得意有所指,“姑姑慢走啊,不对,是姑奶奶慢走。”
正说着,一辆车就在小区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身材颀长的男人,生得剑眉星目,一张冰山脸,比言枕还禁欲。他走过来,看了舒澄一眼,转而看向赵栀浅,“抱歉,今天出差实在是赶不及了。”说着,拿出一个大红包交到赵栀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