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珩语气冰冷,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梁世弘的心窝,令他顿时哑口无言。
梁世弘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面对君墨珩如此尖锐的质问,难不成要他如实相告自已正在白日宣淫之事?若是真的说出口,那不得颜面扫地?
“王……王爷,草民……”梁世弘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已根本无从说起。
然而,君墨珩并未给他继续辩解的机会,而是猛地一抬手,干脆利落地打断道:“够了!本王对你们这些乌七八糟的破事毫无兴趣,还是讲讲梁洵所犯下的罪行。”
听到这话,梁世弘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仿佛要炸开一般。
这个不孝之子整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也就罢了,可这次居然不长眼地去招惹那位以心狠手辣而闻名遐迩的战王爷的王妃!
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将整个梁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想到此处,梁世弘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竭尽全力地压抑着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与慌乱,声音颤抖得仿佛风中残烛一般,结结巴巴地道:“王爷恕罪啊,这一切皆是我那不成器的逆子一时冲动、鲁莽无知所致,竟然不小心冲撞了尊贵无比的战王妃。草民在此斗胆猜测,此事之中或许真的存在某些误会呀,请王爷您务必明察秋毫,莫要冤枉了好人呐!”
“误会?哼,好大一桩误会!”君墨珩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梁洵这厮平日里所做的那些个禽兽不如之事,本王早就派人彻查清楚了,如今证据确凿如山,铁证摆在眼前,你还有何颜面替他狡辩?”
说罢,只见他手臂一挥,“啪”的一声,将手中紧握着的一叠信件狠狠地甩在了梁世弘跟前。
梁世弘见状,连忙诚惶诚恐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信件。
当他一目十行地匆匆扫过信中的内容时,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对于自已这个整日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儿子平日里究竟是怎样一副德行,他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其竟会如此胆大妄为,犯下这般多不可饶恕的罪过。
恼羞成怒之下,梁世弘猛地扬起手掌,朝着梁洵那张惊恐万分的脸狠狠扇去,口中怒骂道:“你这不争气的逆子,还不赶快给王爷叩头认错,祈求王爷开恩饶你一条狗命!”
然而,未等梁洵来得及开口求饶,君墨珩已然冷冷地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夜风!”
只听得一声回应响彻堂内——“属下在!”
“将这恶贯满盈的梁洵速速押解至长街菜市口处,即刻斩首示众,以正国法、以平民愤!”
“此外,梁世弘身为其父,教子无方,致使其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处以杖责五十之刑,并责令其速速上交三十万两白银,用以赔偿那些被梁洵肆意侵害之人的家属们,聊表慰藉之意。”
“遵命,王爷!”夜风应道,声如洪钟。
梁洵闻听此言,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