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秦逸脚底挨的板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疼。
疼得受不了了的时候,他忍不住喊出声,然而只要他喊疼,两个妈妈就不再打脚底,而是改用戒尺抽在他的屁股上。
什么时候他闭嘴了,戒尺就又会重新落回脚心。
疼痛让秦逸再没了胡思乱想的心思,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怎么能让自已不那么疼上。
渐渐地,他已经不在乎被打屁股是不是更耻辱,开始利用喊疼来缓解脚心的剧痛,受不了了就喊出声,等到屁股也疼得受不了了就闭嘴,一直到最后,无论的脚心还是屁股都承受不住了,他整个人浑身冷汗,涕泪横流,瘫软在椅子上,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
然而两个妈妈却一点都不手软,冰未化透就绝不停手,继续隔段时间就一板子抽在秦逸的脚心,当真叫他的脚底肿的老高。
静室门外,秦通不知何时溜了过来,趴在门缝上往里看,看得自已一头冷汗。
他一直以为秦逸在沈家享尽荣华富贵,可没想到今日才算是叫他看到了真相。
一个男子竟然将两个老妈妈绑起来打,还好意思哭着求饶,当真不害臊!
不过看他那红到发青的脚底和不断哆嗦的屁股,估计挨得不轻,更可怕的是那两个妈妈竟然没有数数,好似这惩罚没有尽头一样。
秦通想起小时候自已曾经看过的最可怕的一幕。
那时候在秦家祠堂里,也有人被绑在长凳上挨家法。
秦家的家法可不是这单薄的戒尺,而是手腕粗细的藤条,几下就见血了,没多久血水就浸湿了那人的后背的衣裳。
那人从起初的一言不发,到后来疼得喊破了喉咙,口中吐出鲜血,再到后来彻底没了声息,而秦家的家法却始终未停。
也是这样的没有人数数,仿佛打多少下并不重要,一直打死为止。
到最后,那人断气之时,已经脊背扭曲,鲜血染透了衣裳滴在地上,完全不成人样了。
那是秦通这么多年来的噩梦,让他对秦家祠堂充满畏惧,也对秦家家主满心惧怕,甚至连在秦桓这个未来家主面前,都不敢有丝毫造次,生怕有一天,他也会是那样的下场。
恐怖的记忆让秦通完全不没有闯进去救一救秦逸的想法,他惊恐的跑远,仿佛那静室里有吃人的猛兽一般。
等他重新回到丽水阁的时候,喜乐已经奏响。
“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大哥人呢?”
秦脉不满的低声问道。
秦通脸色发白:“大哥,大哥他不太方便过来。”
秦脉还要再问,秦桓开口道:“秦逸与沈家小姐有婚约,又尚未过门,身份尴尬,的确不方便露面。今日我们就是来道贺的,不要节外生枝。”
秦脉不满的皱紧眉头,秦通却赶紧附和:“长公子说的对,爹,我们好好吃喜酒吧,别管大哥了。”
秦桓淡淡的扫了一眼秦通,眼神微转,却没有再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