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当阳光穿透云层,洒在卸岭堡的大厅时,胡启明与鹧鸪哨几人正围坐餐桌旁。
而不远处的偏厅,却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如同寒风骤起,打破了早晨的平和。
“老熊岭那地,本就凶险万分,瓶山更是毒物横行,向来有去无回,十死九生,进去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就连我,也不敢轻易涉足,你陈玉楼,凭什么认为自已可以?”
老把头眉头拧成疙瘩,手里的清朝老烟枪冒着袅袅青烟,语气中满是愤怒,怒不可遏地训斥陈玉楼不自量力。
“不是,爹,前辈未能完成的事,不代表后辈没有机会。”陈玉楼眼神坚定,试图说服自已老爹。
“你若一心寻死,我绝不阻拦,但你要将卸岭数百年的基业押上,简直是愚蠢至极!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太让我失望了!”老把头的话语如同寒冰,刺入陈玉楼的心扉。
“爹,如今时局动荡,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正是我辈卸岭一脉重振雄风,再现辉煌的绝佳时机,您怎能拖我后腿?”陈玉楼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更何况,此次行动,我们有搬山、摸金两大门派相助,再加上罗帅的手枪队和工兵队,实力之强,势头之猛,怎能说是去送死呢?”
老把头闻言,气得脸色铁青,手中的古董老烟枪猛地拍在桌上,几步跨到陈玉楼面前,手指几乎要点到他的鼻尖:“你个不孝子,混账东西!志大才疏!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呀!”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花玛拐,眼中满是失望与责备,“拐子,我是怎么交代你的?我让你好好辅佐他,你却把他辅佐成这副模样,现在还要去送死!”
花玛拐一脸羞愧,支支吾吾的“我”了几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玉楼深知,父亲这次是铁了心要阻止他,不过他也不怕,毕竟,现在卸岭的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向父亲深深鞠了一躬:“儿子不孝,请您老人家多保重!”
随后,他转身离去,留下一句“准备出发瓶山的装备物资”,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大厅。
老把头望着儿子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只能在花玛拐耳边低语几句,然后沉重地回到座位上,艰难地拿起那杆古董老烟枪,挥了挥手,示意花玛拐也去做准备。
陈玉楼步入聚义堂,只见众人已悉数到场,个个精神抖擞,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哟,大家都在啊,来的挺齐,正好,我有件事要和大家商量。”
“二哥,有事直说,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胡启明一听,便猜到是关于瓶山的行动即将开始,心中不禁一阵激动,连忙附和。
“好,那我就直说了,我呢,查阅古籍,发现瓶山之中藏有一座元代将军墓,更是历代帝王炼丹求仙之所,正好符合我们三方需求。”
陈玉楼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大哥搬山一脉,所求乃不老仙丹与雮尘珠;我卸岭,则为救济湘西百姓,愿将墓中财宝换成米粮;至于三弟你,自然也有一份。古墓内的丹药、古卷归搬山所有,金银财宝则我们三方平分,包括罗帅在内,大家意下如何?”
罗老歪一听陈玉楼的提议,心中虽有不悦,却也不得不按下性子,想到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颜欢笑道:“成,都听总把头的,我罗老歪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他心中暗自腹诽,想我罗老歪在湘西地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却在这卸岭地盘上处处受制,真是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胡启明见状,也连忙表态:“二哥,我也没问题,全听你指挥。”
一旁的鹧鸪哨,心中对元代古墓里面的丹药古卷充满好奇,也点头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