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剩下的数百名大秦锐士,在蒙鹜、王翦以及八名武将的带领下,尽管奋力抵抗,却终究不敌。
在这一场残酷的厮杀中全军覆没,长戈与利剑的碰撞声,士卒的怒吼声,以及金属切割肉体的沉闷声交织在一起。
蒙骜和王翦等武将,手持长戈,目光如炬,紧盯着六位王室宗老以及一群靠右站立的王室宗亲。
他们的长戈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这些宗亲,每一位在王室内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力,然而现在他们却只能惊愕地站在原地。
整个大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每一次呼吸都似乎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此时,司马靳缓缓地摘下了覆盖在脸上的青铜面具,露出了一张刻满岁月痕迹的脸庞。
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对着尉缭行了一礼,声音低沉地问道:
“尉缭先生,你可确定此人就是农家的侠魁田光?”
尉缭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肯定,说道:
“吾曾在齐国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绝不会认错。”
听到尉缭的确认,司马靳的眼中闪过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杀气在他的周围弥漫开来,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阵寒意。
司马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紧握着手中的长戈,大步流星地朝着站在昌平君身边的田光杀去。
长戈在灯光下闪着寒光,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农家贼首,今日便是你为将军偿命之时!”
司马靳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悲痛,他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他口中的将军,正是大秦的武安君——白起。
司马靳曾是白起麾下的一名亲信将领,当初在农家袭杀卸甲归田的白起之时,司马靳受命带兵支援,却晚到了一步,未能救下白起,这成为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和执念。
数十年的岁月流转,司马靳心中的那份遗憾却如同一根尖刺,让他夜不能寐,痛苦难当。
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亲手将农家一网打尽,为武安君白起复仇雪恨。
在这一刻,司马靳的每一次挥动长戈,都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怒火全部倾泻在田光的身上。
他的长戈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死亡的弧线,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撕裂空气的呼啸声,仿佛连虚空都要为之破碎。
见此,尉缭没有再动手,而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凡兵,有以道胜,有以威胜,有以力胜;破军杀将,乘发机,溃众夺地,成功乃返。”
霎时间,仿佛有无数的煞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加持在司马靳的身上,恍若掌控着数千兵马,得到了大军煞气加持的状态。
于是,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更加猛烈,长戈挥舞间,仿佛连空间都被斩碎,发出刺耳的撕裂声。
田光面对着司马靳这如同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眉头紧锁。
如果在这里与司马靳硬碰硬,很可能会误伤到旁边的昌平君。
于是,田光只能选择欺身而上,与司马靳展开近身厮杀。
两人的身影在大殿之中交织,长戈与短剑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司马靳的长戈如同一条狂舞的蛟龙,而田光的短剑则如同一条灵活的银蛇,激烈地厮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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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咸阳宫大殿内紧张的气氛中,突然,殿外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
高顺正率领着他的八百陷阵营,他们手持锋利的步槊,演化血色军魂,与两千名大秦锐士在殿门外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随着厮杀的进行,他们终于破开了宫门,但面对通往咸阳宫宫殿的长长阶梯,战马无法攀登。
高顺他们只得下马,步槊紧握,一步步向着宫殿进发。
在阶梯上,他们与从咸阳宫各处赶来支援的大秦锐士展开了更为惨烈的近战。
金属的碰撞声、士兵的怒吼声、受伤者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在大殿内,赢珣的目光看着蒙骜和王翦,说道:
“外面就拜托蒙老将军和王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