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荷又是一声狡猾的窃笑,“嘿嘿,也没有。”
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并长叹了一口气。这样都见不到皇帝,这晾书局,是彻底待不下去了。
我十分泄气地趴在了桌子上。
“不过白墨以前好像见过皇帝,她知道的可多了!”粉荷不愧是这晾书局里嘴最碎、好奇心最重的人。
连白墨这么神秘的人的八卦,她都能打听到。
粉荷凑了过来,小声地跟我说:“咱们晾书局里呀,待的时间最长的除了我,就是白墨了。我听说啊,白墨是在宫里出生的,从小就待在皇宫里。一步都没出过宫城,所以她才那么爱看书,就是因为想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
我听了这话,有些出神,一步也没出过宫城吗?
粉荷还在感叹,“其实,白墨也挺可怜的,对吧!”
“嗯……是挺可怜的。”我心不在焉地回应,可是她是怎么见到皇帝的呢?
“你知道白墨喜欢什么吗?”我抬头问粉荷。
“书啊。”粉荷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叹了口气,又趴在了桌子上,书、这晾书局里到处都是,算什么稀罕玩意儿。
等等、白墨从来没有出过宫城,那外面的东西她一定没有见过!
想到了讨好白墨的方式,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山不辞土,故成其高。海不辞水,故成其深。哪怕只有一点能够接近皇帝的可能,我也要去打听一下,那方法究竟是什么。
想到这,我又冲了出去。
粉荷在我身后大喊,“诶!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去了暴室,拜托曹权给我带一点,宫外的小玩意儿。
回晾书局的路上,有一个面生的小宫女神神秘秘塞给了我一张小纸条。我有些疑惑地展开纸条,只见上写着,“石梁深处、有耳报神。”
先朝时有规矩,寻常宫人不得走露台和御道,就在丹陛下开了一个通道,专供宫人们平日里穿行。
突厥人不讲这么多规矩,御道下的老虎洞,如今早已废弃。
石梁深处,便是指这个通道了。而耳报神……我攥紧了手中的纸条,是指那些在暗中通风报信的人。
给我纸条的这个,是想告诉我在石梁深处、有能在暗中通风报信的人。
我握紧了拳头,该死!这明摆着是拿住了我的把柄,要威胁我。
刘讳之死,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察觉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有办法,半夜三更,我只能依照纸条上的约定来到了石梁深处,左等右等却不见到人。
正当我以为被人耍了准备要走之时,却一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石头后面的石缝里面,还藏着另一张纸条。
我取出纸条,上面写着,“明日此时,景阳宫。”我一口怒气聚结于胸,没忍住一拳捶在了石壁上。
被人牵着鼻子耍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我捶上石壁的那只紧攥的拳,关节处传来阵阵刺痛。
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