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祈安没理会他的话,而是干脆点将赫伯连椅送去百里桥青的军营,真是聒噪,不想听了,本来想放他一马的。
“赫伯祈安你不是人,不就说了你几句嘛,至于吗?”话还没说完,脆点一个甩手就将赫伯连椅送走了。
赫伯祈安想着赫伯连椅的话,手不自觉地捏紧,握在手里的茶杯一瞬间碎成了好几半,他将碎的茶杯扔下,站起身走几步就消失了。
朝天殿中,池景柚正在看着册子和“罪己书”,她把这些当成话本来看,一会儿气愤,一会儿觉得搞笑。而冬雪则给她不时地添着水,整理她看完的“罪己书”。
池景柚看了几个时辰,也大致了解了大臣与大臣之间的关系网和她们做的一些事,虽说大多写得自己都是不痛不痒的事情,但是还是能看得出其中的端倪,看来要找个时间将朝中的一些人换了,加点新鲜血液,换掉那些世家传承而不做实事的人。
用过晚膳,夏蝉也回来了,她汇报了池景柚给她安排的事进展顺利。
因着今天看了一下午的字,虽说早日睡到午时,但这会儿池景柚也想躺上床去休息了。冬雪给她盖好被子退下,吹灭烛火,只留了一盏微弱的光,因为池景柚有点怕黑,留一点光她会睡得好些。
也不知躺了多久,池景柚迟迟睡不着,翻来覆去。突然间她闻到了一股香气,这香气很像赫伯祈安屋中的茶香,她疑惑地起身,就看到纱帘前站着一个人,她惊讶地赶紧掀开被子,下床拿起床边的烛火。
“赫伯祈安?”是你吗?
一声嗤笑响起:“陛下怎么知道是我?赫伯祈安一边说着一边掀开挡在他们之间的纱帘。”他向池景柚慢慢靠近,逼着她一步步后退。
啊!池景柚后面已经没有退路,她的脚撞在了床边,烛火不小心掉在地上。
赫伯祈安见状只是愣了一下,随后搂着池景柚的腰倒在床上,他的脑袋靠在池景柚的肩上说着刚才的问题:“陛下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样的姿势令池景柚很不舒服,她没回答赫伯祈安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儿地想推开他,怎么还是推不动?看来自己必须得练练了。赫伯祈安不死心地一直重复着刚刚的问题。池景柚这才冷静下来,她还闻到了赫伯祈安身上有一点酒的味道,只是刚刚她没反应过来,只闻到了他身上的茶香。
池景柚:“赫伯祈安你喝酒了?赫伯祈安抬起头盯着池景柚的眼睛”。
喝了一点儿而已,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赫伯祈安一脸的撒娇样。
池景柚拗不过他:“你身上有我在你屋中喝过的茶香味,这个味道只有你有。”
哦!这样啊!赫伯祈安像是挺满意她的回答,又低下头靠在她的肩上蹭了蹭。
弄得池景柚特别痒,伸手去推他的脑袋,靠在她肩上的人不满意地哼唧了一声,然后没有任何声音。
赫伯祈安,赫伯祈安?池景柚叫着他。睡着了?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一头雾水,但是慢慢的她也有了睡意,就这样靠着赫伯祈安睡着了。
翌日,池景柚醒了,昨晚依旧睡得很香。只是她一想起昨晚赫伯祈安的行为心里就莫名的窜火,早晨一醒来就没了他的身影,要不是自己的腰和肩现在很痛,她都怀疑昨晚的事是自己的错觉。
冬雪和夏蝉一进来就看见池景柚扶着自己的腰,左肩也不正常,担心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池景柚慢吞吞地用毛巾洗着脸:“没什么,就是昨晚落枕了。”
冬雪很疑惑:“落枕的话,陛下扶着腰干嘛啊?”
池景柚放下毛巾,一张脸又红了起来:“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然后把腰扭着了,无碍。”
两个丫头半信半疑地给池景柚装扮着,今天的好戏可是“景色园”,池景柚没有穿平日里的华服,而是穿着一件绯色烟水暗纹广袖曲裾罗衣,袖口有着盘银月牙纹样,浅金色的绸面宽腰带,以银丝缠出柚子花纹,外着绛红色的银柚花披风。
虽说是常服,但穿在她的身上,也华贵无比,帝王的威严与气质由内而外地散发,饶是冬雪和夏蝉二人也看入迷了。“怎么了你俩?哎,回神,冬雪那边安排好了没?”池景柚见走神的二人,用手摇着她们。
二人这才回过神,也不怪他们,因为这是池景柚第一次穿红色的衣裳,没想到穿上后竟然是这样的迷人,就算她们二人是女子,也被池景柚惊艳到了。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陛下不用担心,用过早膳后在过去也不迟。”冬雪给她整理着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