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人前显圣的大好机会摆在封于亭面前,封于亭却没有好好珍惜,直到它失去的时刻,封于亭才追悔莫及。
他现在只能靠着韩越的讲述脑补当时的盛况,越脑补越是后悔不迭,大腿拍得越是“啪啪”作响。
韩越和米二娘看着封于亭的样子都没有说话,默默退开,等封于亭独自发泄完情绪。
米二娘趁着这会儿时间,偷偷问韩越道:“司卫,不知罗铮公子在北边吟的是什么诗?能否说给我听听?”
韩越笑道:“我一个大老粗,可记不住人家大才子的诗。
“不过还好,我这次来,是专门为了罗铮的事,因此多有准备,那首罗铮所作的诗,自然也专门誊录下来。”
说着从怀中一掏,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米二娘说,“这上面就写了那首诗,你不如自已看。”
米二娘道了声谢,将纸张打开了看,瞧着上面豪迈不羁的长诗,心情激荡,说:“真不愧是罗公子啊,只有他才能写出这样的好诗吧。”
韩越笑道:“这是自然,那罗铮罗公子一诗镇全城,让倚翠楼的花魁都心折不已。
“我临走时,听闻那花魁裴绮罗冒着和楼里翻脸的风险,一个人跑去了镇武司,只求见罗公子一面。”
米二娘瞬间脸色一变,身子僵住。
韩越这时才注意到米二娘的脸色,当下也反应过来,自已说错了话。
他忙把米二娘手中的纸张抽走,独自躲到一边,心想这差事可真难办,自已一下子把人家两个人都得罪了。
不过才子到底是才子啊,就是比自已这种武人吃香,身怀神通也比不过人家上下嘴皮子一碰。
真没想到,那罗大才子隔了一条远江,竟然还有这样的美貌女子惦记。
韩越默默地等了一会儿,之后见封于亭走了过来,才心怀忐忑地迎了上去。
还好的是,封于亭和米二娘似乎都已经自我调节好了,并没有要置气的意思,韩越大大地松了口气。
见如此情况,韩越便放心下来,说起了正事:
“封司卫,米司卫,我这次来,是奉了慕容副使之命,特地来此,向两位求问罗公子的具体情况。
“罗公子与孙家斗成那个样子,可以说镇武司若不参与,就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慕容副使如今把罗公子安排在咱们衙门里吗,接下来却要看我在这里了解的详情,才好做下一步决断。”
米二娘心中一紧,忙向封于亭看去。
封于亭眯起眼睛,并没有着急回答,而是问:“姓慕容的打算怎么处置我那罗兄弟?”
韩越也没有正面回答封于亭的问题,而是说:“封司卫,我刚刚已经给你讲过了,罗公子在倚翠楼外,露了一手神通。”
“嗯……”
封于亭眉毛一轩,似乎心下有了谱。
韩越又道:“那一手神通看起来极不寻常,好似跟他吟的诗有关,吟完了诗,就化作了异人。
“可那诗我们也都看过,虽然极好,但也只是诗而已。
“我也试着吟诵过了,也没见有什么反应……”
封于亭一下子笑了起来:“你吟那诗,自然没什么反应。你又不是诗仙太白。”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