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搁在以往,面对如此这般鲜嫩多汁、散发着勾人馋虫香气的烤鸡,陈本化那必定是眼睛放光,馋意大发,怕不是要风卷残云般地将一整个烤鸡毫不迟疑地全都一股脑儿地塞进自己的嘴之中,恨不得连骨头都不吐出来。
然而这次,情况却截然不同,他竟然对那烤鸡连瞧都没有瞧上一眼,目光如同被牢牢锁住一般,一动不动地紧紧盯着仍然处于昏迷不醒状态的周林。
周林安静地躺在那里,脸色略显苍白,仿佛是一朵失去了生命力的花朵。
陈本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周林的眉头微微蹙起,仿佛在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只见原本已经包扎好的左臂,此刻又有鲜血缓缓地往外涔出,那红色的液体在洁白的绷带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陈本化的脸色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陈本化的目光中满是关切与疼惜,紧紧锁定在周林那仍包扎着的左臂上。他先深吸一口气,,随后极其轻柔地伸出右手,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仿佛是在触碰一件世间最为珍贵易碎的宝物。
他的手指慢慢地、极其小心地捏住绷带的一角,动作轻缓得如同生怕惊醒了床上的周林。
他开始缓缓地揭开绷带,每揭起一点都显得格外谨慎,绷带与皮肤之间那细微的摩擦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绷带一圈圈地被揭开,他的眼神愈发专注,每一个动作都精确到了极致。
当完全揭开绷带后,他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处,眼神中闪过一丝后悔和心疼。
接着,他拿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湿润毛巾,将毛巾的一角轻轻蘸湿,然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靠近周林的手臂。
当毛巾轻轻地触碰到周林的皮肤时,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仿佛在确认这样的触碰是否会让周林感到不适。
随后,他开始轻轻地擦拭着伤口周围渗出的血迹,每一下擦拭都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他的手指微微弯曲,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了周林。
陈本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伤口,每擦拭一下,他都会观察一下周林的反应。他的呼吸也变得格外轻柔,仿佛连呼吸声都怕会打扰到周林。
那毛巾在他的手中仿佛变成了最温柔的画笔,在周林的手臂上小心翼翼地描绘着,只为了能让那伤口周围保持干净。
在这过程中,陈本化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专注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偶尔,他会轻轻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将周林额前的发丝拨开。
然后,他又极为小心地拿起一盒药膏,挖出一些放在手心揉匀,极其缓慢地涂抹在伤口上,他紧张地注视着,怕周林反应太大,时刻准备着停下手中的动作,幸好,周林还是原来那副模样。
清理完伤口后,他又极其细致地为周林缠上干净的绷带,他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绷带之间,动作熟练而又轻柔,仿佛他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动作显得小心而又专注,每一圈都缠得很均匀,还不时调整着绷带的松紧度,确保不会让周林感到不适。
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却依旧坐在周林身边,静静地守望着。
秦婉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想着要去帮忙,可当她刚伸出手,就发现自己根本就插不进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