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她朝后看去,之后荣福伺候在一侧,不是赫连孝负责看着他的吗?今天狩猎听闻他也没有去,怎么不见人跟着春水?
赫连春水显得特别高兴,人消瘦一点,精神还不错,喜滋滋道,“七皇叔不在,他好些日子不在了,他还说给我堆雪人玩,结果雪停的那天,他就不见了!”
“侯爷!”荣福听他一说,忙着拉扯他衣袖,“你不听七爷的话,当真不怕他责罚你!”
他楞了下,再看安紫薰似乎考虑了一会,才小声道,“告诉阿薰没有关系,七皇叔说了,要我不要告诉外人,阿薰不是外人,她是我喜欢的人!”
“侯爷!”荣福对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对安紫薰歉意着。“侯爷大病初愈,还请王妃见谅!”
“他孩子脾气,没关系的。”安紫薰笑笑,心里闪过不安。赫连孝不在好些天了?还是雪停的那天走的。
他一向喜欢跟着赫连卿左右,几乎形影不离。她病了这些日子,确实也不见他出现过,以前他可喜欢热闹没事凑过来。
“阿薰,听说你也病了,我来看你的!”开心半天的赫连春水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忙关切询问她,“其实我来几次了,都偷偷的,怕三皇叔看见,他说了,我再偷着来见你,就送我回锦州。”他似有害怕赫连卿说的话。
“我已经好了,你快些回去吧,不管你七皇叔在不在,万一你偷跑的事情被人知道,他也是要受罚的。”
算算天数,只比金痕波离开秋闱狩猎场差一天而已!
有能力追踪金痕波,并且给赫连卿提供消息的人,非赫连孝莫属。
表哥果然是出事了……
正文 一点温存在心尖
赫连孝奉命跟踪金痕波数天,几天前突然失去联系,至今依旧没有消息回来,派出地几批探子,也无功而返。
几个大活人,仿佛人间蒸发,消失无踪迹。
老七……赫连卿心中默念。
在林中狩猎归途中休息间,内务总管谢成特意过来,“庆王爷,明晚是秋闱狩猎最后一天,皇上有旨,到时亲自公布狩猎获胜者,并在营帐摆下宴席,不醉不归。”肋
明晚?
“请总管回去复旨,本王定当准时出席。”每年狩猎最后一夜的规矩,酒宴上不醉不归。
赫连卿抬头瞧着渐渐暗黑的天幕,明晚又是一个月圆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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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迎接他的是浅幽,赫连卿当夜留宿在她营帐,闲谈直到夜深也未有见到那紫色身影出现,连木棉也没有来及时告知她消失,到了半夜他悄然起身回到自己住处。
“谁!?”赫连卿刚一探身进去,异常的直觉令他冷喝一声,腰间佩剑抽出,冷锋寒肆同时刺向蜷缩在暗处那团影子。
“是我。”清清淡淡的声音从暗处传来,赫连卿猛然收回剑气,只听桌脚轻微嘎啦声,已然被剑气斩断。
他目力极好,定下来只一眼,那阴影轮廓他看清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语气冷厉却不知不觉中带着点欣喜,她在这里等他?镬
走过去,他俯身蹲在她身侧,黑暗中安紫薰微微抬头,那双清亮眸子,为这里平添一点亮彩尤为令他喜欢。
甚至他有种喜欢被她注视的感觉,好像在什么时候他被这样一双美眸深深凝视过很久。
拂她浓密长发,赫连卿就势把她抱起,轻轻放上床榻。这场病后,她清瘦几许,抱在怀里软绵绵的。
木棉说过她不能受寒,他方才触及她身体有些发凉,再低头看去,她赤脚抱膝坐着。
“你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木棉在哪里,是怎么照顾你的?”赫连卿迷恋她身体的温暖,眼下冷的寒凉,他皱着眉头不悦。
伸手握住她雪白天足,小小巧巧的煞是可爱,凉凉柔软的攥在手掌里,赫连卿心里莫名一动,下意识的将她一双天足放进怀里暖着。
安紫薰楞了下,脚抵着在他怀中,暖意顺着脚心涌上,轻轻舒口气。这个男人,不应该连血也是冰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