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娇愣了一下,“啊?”
“啊什么啊,你十几岁的丫头,耳朵不好使了?”
姜娇娇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不行,我这,我学的兽医,我拜你为师干啥呀?”
虽然这段时间,她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薛长林是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
但正因如此,再过几年,说不准他就被打倒了。
别到时候再牵连她。
哪怕他有背景,但现在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熬不熬得过那十年,可不好说呢!
薛长林:……
以前求着拜他为师的人,能从安水县这一头排到那一头去,他都懒得挑一个。
现在好不容易闲得慌想收个关门弟子带带,竟然被拒绝了!
老头的自尊心受到很大伤害,他气呼呼的质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姜娇娇走过去把药瓶拿回来,“你是谁我现在也不能拜你为师啊,专业又不相通。”
文化运动十年,多少厉害人物被打下来,下场凄惨。
她一个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阶级,小日子过得多平静啊,实在是不想把自已的成分搞复杂。
薛长林气得站起来转圈。
手叉着腰,冲着姜娇娇吹胡子瞪眼,“丫头,我跟你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
姜娇娇把药瓶小心的放进自已的挎包里,“药材钱给你搁前面的抽屉里了啊!”
薛长林抬手掐着自已的人中。
他觉得,肯定是宋之名看错了,那丫头小时候他抱过,笑起来两个酒窝能甜人心里去。
眼前这臭丫头,跟那丫头,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我走了啊!”
姜娇娇拍了拍自已的包,打声招呼就准备离开。
可想而知,薛长林并不想再搭理她。
离开药铺后,姜娇娇便直接回租的房子里等着,基本是每个周五下午,姜和冬都会来接她。
往常差不多的时间,姜和冬来了。
这回他骑着一辆半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姜娇娇看到自行车,眼前一亮,“二哥,这自行车哪儿来的?”
姜和冬一脸少年意气,拍了拍黑皮车座,“正好碰着有人卖,二手的便宜,我就买下来了。”
姜娇娇的眼神在自行车上打量一圈。
车架子看起来挺旧的,但链条很新,而且零件齐全,不错。
说真的,她从穿越过来第一次走到县城来,就想给自已搞一个能代步的工具。
可惜,实在不好找理由。
六十年代一辆自行车太稀罕了,连当了这么多年大队长的吴木生都买不起。
她星星眼看着姜和冬,“二哥,你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