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餐台拿一块蛋糕。好不容易来到目的地,却见最后一块核桃奶油酥已经被一个高大的男孩拿在手里,她丝毫没有掩藏自己失望的神色,大概由此打动了那个男孩,他把手里的蛋糕递到她手上……
那个男孩,是齐铭辉。
曾经每次梦见这段往事,她都会在醒来时立刻告诉齐铭辉。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独独对这段记得如此清楚。
可是今天,当她在赵北澜怀里醒来时,只觉得违和。
赵北澜还没醒,他似乎比她还累,眉头皱得很紧,连在睡梦中都是一副临战状态。
苏以馨用手将它轻轻抚平,然后去准备午餐。
家里最近存粮,都是珍嫂往返医院途中顺道帮他们买的,按赵家的意思时,该是时候要调养调养未来儿媳的身子了。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事,手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腹,依旧平坦。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这个节骨眼孕育孩子,真的合适吗?
起*,她煲好汤,给肖蓓蓓打个电话想请假,没想到24小时待命的女强人今天竟然关机了!
12点零4分,这个点,她为什么会关机?
她再打给贺瑞衍,同样是那把单调的机械女声。
心里再次泛起不好的预感。她将手机里相关的电话都拨通,除了贺笙平的接通但无人接听外,其余都是关机……
也许是因为程悻动手术,院方要求大家关机?
怎么可能?她越想越觉得荒唐!
程悻的手术,赵北澜无论多累,都不可能回家睡觉,还睡得这么沉!而她,该死的,她竟然也把这事忘了!
她火速走进房间,摇醒赵北澜,后者翻转,睁开眼望着她,“赵太太……”
“起*!该去医院了,程悻今天上午动手术,你忘了吗?”
他不紧不慢摇头,沉着声:“不用去。贺家昨晚就把他们都接走了。”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看着他。看着他用如此淡然的神色说出让她如此惊讶的话语。
“他们?谁?”
“程悻和贺瑞衍。”
“你早就知道?”
赵北澜低头不语。
他什么都知道。可他什么都不跟她说!
“我怕你担心。”
“你以为我现在知道就不会担心了吗?”苏以馨放开他的手。这一下她甩得很用力,仿佛再也不准备牵他的手,然后表情清冷地走了出去。
临走前,目光从那杯水忽闪而过——她之所以会睡得那么沉,大概也是拜他所赐!
赵北澜赶紧起身穿好衣服,追出房门。
待来到客厅时,望过去,她站在阳台门边,留给他一个背影,明明那么瘦削,却又透露出一股子倔强味儿,泡在清晨的阳光里,像随时会发酵,迎风飞散。
她在打电话,他依稀能听见苏苇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