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奇妙的叹息从唇边溢出,连苏泽夏自己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忙推开男人的脸,狼狈擦拭着唇角溢出而下的唾液。
看到苏泽夏的反应,苍术低低笑了出来。
苏泽夏不去理会男人得逞的笑声,郁闷地背过身去,可是口腔内残留的温热触感,却怎么也无法抹去。
27
并肩
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早早的,在闹钟还没有响的时候,苏泽夏已经睁开了双眼,一夜,竟然无梦。
苏泽夏坐起身,任由被子从肩膀滑落,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早春的黎明侵袭而来的寒气。他望向窗外,俊峭的眉宇里忧心忡忡。
房间里没有苍术的气息,昨晚入睡时这个男人就不见了踪影。契约之力使两个人心灵相通,不需要用眼睛来确定,也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对方是否在身边。
不让苍术出现在父母眼前是自己的注意,苍术也并没有表现出生气或者不满,但是现在又不由自主惦念起来,强大的气场,以及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苏泽夏很不在状态,浑浑噩噩地洗漱,直至出门,大脑始终处于蒙顿不清的状态。
烟花三月,三月十三,星期三,朝霞满天,春意阑珊。
值夜班的护士一看见苏泽夏走进科室就笑起来:“呦~今天是怎么啦?一个比一个早,小夏,病房里有人等你,来了好久了。”
这么快!苏泽夏心里咯噔一声,心脏又往下沉了几分,强笑说道:“可能是我父母,他们今天来看我。”
“呀~你有那么年轻英俊的老爸??哈哈~你真逗——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护士说着,以探寻的目光热烈地追逐着苏泽夏。
“谢谢,我过去看看。” 苏泽夏狐疑地皱起眉,不是父亲??一个男人?到底是谁?
快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苏泽夏刻意放缓了脚步,通过门上方镶嵌的透明玻璃窗户,向内窥探。
朝霞里,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靠坐在窗户边,剪裁得体的劲黑修身外套随意敞开着,露出内里暗色条纹的紧身毛衫,简单干练的短直发,略带零碎,他双腿优雅交叠,左肘倚靠着窗棂,左手托腮,凝视着窗外,晨辉在男人的面部轮廓上描绘出柔和的光晕,高挺的鼻梁在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浓郁的阴影。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单单这一个姿势,却已经散发出不容侵犯的威压。
苏泽夏暗暗攥紧了拳,又来了一个狠角色,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心一横,把门打开。
男人闻声转过头来,挑衅又狂傲地扬起眉梢,窅黑的瞳仁沉甸甸地回望着苏泽夏。
四目交错,苏泽夏呼吸一窒,倒抽一口凉气,张口结舌:“你……你……”
“怎么?不认得我了?”
男人的唇角依然噙着一抹熟悉的似是而非的笑意,如同一只优雅的猫,缓缓站起身,向苏泽夏走去,举手投足之间不无彰显着霸气和尊贵。
“……”苏泽夏怔怔地看着越走越近的男人,说不出话,更挪不开视线,眼前的长眉向两鬓高挑着,说不出的邪祟,幽暗深邃的双眸牢牢擒获住苏泽夏的视线,凝眸之处令人无法自拔,唇边单薄的笑意,似是讥诮,又似温谦。
苏泽夏几番挣扎,逃也似的从那双眼睛里挣脱出来,有些狼狈地别过头,说道:“果然人靠衣装,苍术,你终于有个人样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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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否认,改头换面的苍术,变化大的惊人,不论是古袍或者现在这一身宽肩窄臀剪裁精良的休闲西装,穿什么像什么,如今减去了长发,现在这一身打扮,全然是一个社会精英,男人魄力十足。苏泽夏不等苍术回答,连忙关了门,说道:“你这样岂不是全部暴露了?太危险了。”
苍术露出一贯颇有些狂傲的表情,挑眉道:“你不需要担心。现在,以至以后——我都会以这样的存在,辅佐在你左右。”
见鬼,这个男人哪里来的这样的自信,苏泽夏失声叫起来:“听着,你是魅,是魂魄,这样岂不是把靶心从一个小米粒儿放到足球场那么大??这不是明智的做法,苍术,你会更危险。”
“你在担心我吗?”苍术牵起唇角,反问道。
“我不担心担心谁?我知道你很强大,但是不要傻到做众矢之的,树大招风,风必摧之!”苏泽夏眉头紧琐地分析道。
“你的母亲我认识,她是怎样一个强悍的女人,恐怕你根本不明白!”苍术淡薄性感的唇中,谈论天气一般,吐出一个令苏泽夏目瞪口呆的信息。
“你说什么?”苏泽夏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
“茅戴青,你以为她是谁?尊为茅山道长的后人,虽然身为女子,却法术高强,二十几年前,一举击败三个兄长,成为茅家现任大当家,呵呵……苏,你以为在这样的人眼中,你的一丝一毫是改变,能逃过她的双眼?不要自欺欺人。”苍术双手环臂,掷地有声。
“你说的是真的么?”此刻的心境,已经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才好,苏泽夏哑然失笑,笑的悲戚。
“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