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害他人。”
混旦道长阴阳怪气地说道:“夫人这一死岂不是便宜了那李氏吗?你只要活着,就好比她心上的一根刺,时刻提醒她自己的年老色衰留不住自己心爱的男人,只要你一日不死,这根刺也就扎得越深。”
丘三娘冷笑道:“而今已经晚了吧,这堕胎药和催产药也差不多该发作了,到时我不是痛死也会被他们折磨死,还不如现在自我了断来得痛快。”
混旦道长拿出一个小药丸来说道:“何必心急着死呢?人生还有很多乐趣呢。这药丸叫做血凝丸,能保你腹内胎儿顺产,不过药丸也会进入到胎儿的体内让他容颜毁损,不过这都是暂时的,血凝丸在他体内呆的越久,对你身体的恢复和容颜的保持也就越有效,待他及冠之时,你便可将那血凝丸逼出,回复到青春美丽,到时旧恨早忘,而那李氏老颓丑陋,而你跨越时间美貌如初,你说那丘延平会选你们中的哪一个呢?”
丘三娘听得入神了,但还是清醒地摇头说道:“不行,这样对我腹内胎儿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再造孽了,与其让他丑陋的活着受人凌辱,还不如让他现在随我一同归去。”
混旦道长笑着说道:“公平?这可不像我知道的丘三娘的作风。你想想看,这胎儿是你肚子里的,他的一切自然要属于你了,难道能任由那李氏给毁了吗?再说了,你也不过是借他前半生的容貌心智而已,他的后半辈子可是大富大贵的命呢,只要你能挺到那个时候,到时你们母子俩不就都可以幸福了吗?丘延平毕竟对你有情,怎么能狠心看着你被那李氏整死呢?你可想清楚了啊,到时,你就可以和丘延平双宿双栖,比翼双飞呢。”
丘三娘幻想着,兀自念道:“双宿双栖,比翼双飞。。。。。。”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由得笑了起来,就在这时,肚子痛起来了,一把抓过混旦道长手上的药吞了下去,冷冷地笑着。
混旦道长也满意地笑着,随即幻化成光球飞走了。
丘三娘的肚子胀得老大,大声呼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要生了。”
李氏早就准备好了接生婆候着,闻言不由得进了来,丘延平接到消息也跟过来了,等着丘三娘的生产。这接生婆也是老手了,但是看着丘三娘肚子里产下来的孩子,不由得给吓昏了过去,一旁的侍婢们连忙接了过去,放在丘三娘旁边便都退了出去。
丘延平进屋看到新生的孩子,摇着头忿恨地说:“报应啊,报应。”
李氏见状不由得恶心,连忙吩咐道:“来人,将这母子安置到冰窖去,没我命令不准让她出来。”
丘延平看着这母子被送到冰窖里去,也不出声,任由这李氏折腾,摇摇头出去了,至于这三子丘连硕,对外人也很少提。再之后,他心灰意冷,只让小厮传递消息,也很少回这个冷清诡异的家了。再后来,索性住进了风月场所艳世楼,对这家是完全放权给了大夫人。这一晃,也便是十六年后了。
玉烟看着沉思的众人,打断道:“好了,是谁放的火这种事根本不重要,现在最紧要的是今晚的探查与围捕。”
树伯点着头说道:“是啊,那丘三娘吞噬死胎,鬼体渐成,得小心为上。而这李氏闭门不出,阴气极重,怨气深锁,也需得小心应付。”
玉烟看着雪阳和阿墨说道:“你们二人先去厨房,让晚上除我们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要出来,免得到时扰了魂坏了事。”
雪阳和阿墨心领神会的对视一眼,树伯点着头说道:“嗯,就这么办吧,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玉烟颔首,淡淡地说:“爱恨情仇,搅得人心慌惶。今晚,一切都到了云开雾散的时候了。”
第四十三章 第五节 怨母狼童 (十)
第四十三章第五节怨母狼童(十)
丘连成坐在貂皮大椅上斜倚着身子,睥睨着整个屋子,小嘴吸着丫鬟递到嘴边剥好的葡萄,笑着说:“这家主的位置坐起来就是舒服呢。”
他随手换来一个贴身小厮大苟子说道:“那李家大老爷死了没呀?”
大苟子满脸推笑,呵呵地说着:“据那诊断大夫说,好有不到两天活命呢。”
丘连成品着递到嘴边的酒,说道:“还有两天啊。算了吧,这么多年都等过去了,何必急着这两天呢。再等等吧。”
大苟子笑着说道:“老爷英明,那李氏平日里飞扬跋扈,是该好好教训一下让大家泄泻火了。”
丘连成指着他的脑袋一巴掌说道:“多嘴。对了,前几日新进的那几个不错的长工呢?最近这么忙倒是忘了呢,还不快去找来给老爷我乐呵乐呵。”
大苟子捂着脸,强笑着说道:“是,是,小的这就过去。”
大苟子从小就被大夫人安排在丘连成身边伺候,这二少爷丘连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却生得貌似玉轮,每次看到都让他觉得老天不公,如此蛇蝎心肠、无德求荣之人竟有这般好面孔,自己虽不好,但也不至于他那么坏,却身材平庸,长相平常,确实让人心有不甘。而今这丘连成掌权成了家主,自己以后应该也可以跟着风光一阵了,心里不禁有些雀跃的欣喜。
大苟子向后院走去,这新来的几个长工他是听说过的,少爷前几日在前厅等的就是那几个人了,可惜被兰姨给阻拦在前,不然早就得手了,而且据下人们传说这新来的各个都英姿勃发,器宇轩昂,特别是那两个叫做玉烟和雪阳的,冰肌玉骨清无汗,粉面皓腕惹人怜,这回栽在主子手上自己兴许也可以趁此机会好好见识品赏一下。
大苟子来到后院,最先见到的是正在劈柴的阿墨,因为劈柴是个力气活,而且动静很大,柴火又多,阿墨热得将上半身的衣服扒下来半系在腰间,露出宽大胸膛和坚实的后背,汗渍浸流,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向下顺流而下,落在扎在腰间的上衣上面,湿透了一周然后向四周沁染着。阿墨并没有停下,只继续劈着柴,手臂因为用力的挥舞而更加肌肉突出,线条明显,再加上他英俊阔朗的五官,让大苟子见了都心潮澎湃,热血涌动。周围路过的小厮和浣洗收拾的丫鬟婶姨们也不禁停下来多看两眼。
等雪阳从厨房里出来,拿着茶水向阿墨走来。大苟子见了这人更是倒吸了口凉气不敢大喘,若说刚才那位如火般炙热灼人心魄,这位便如广月寒冰般耀目,冷而可亲,其所过之处药香阵阵,让人春心荡漾心旷神怡。大苟子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再想起自己那位公子来,不过是庸常样貌,花期一过即萎,哪能及这二位的风骨气概的万分之一。
雪阳拿着茶盏给阿墨斟了一杯茶,阿墨接过一饮而尽,擦了把汗说道:“味不错啊,再来一杯。”
雪阳笑着接过,说道:“给你加了蜂蜜的。”
阿墨笑着接过茶盏开始豪饮,雪阳则品着杯子里的茶,轻轻地说:“那丘连成看来是想起我们了呢,你我这般应该可以把注意力吸引到我们身上,玉烟和树伯就可以躲过这一劫了。”
阿墨不满地嗤笑着说:“为什么是我脱衣服不是你?”
雪阳别过头去抱着他的肩膀说道:“嘘,人已经找来了呢。”
大苟子看着这二人,眼神在这二人身上扫来扫去,一把上前大声喊道:“你们便是那几个新来的小厮?”
雪阳对着他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是呢,不知您找我们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