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一口气,先向他使了一个眼色,表示此际不宜讨论这个问题。温宝裕的神情,充满了疑惑,但也没有再问下去。
此际,我在心中,也问了自己千百遍:这个人何以对蓝丝如此敏感?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答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这个人和蓝丝之间,必然有异常的轇轕,不然,不会有那样异常的反应。
这时,走的走,告辞的告辞,除了我和温宝裕之外,还有三个人留著,他们都显得有点不耐烦,一致催促:“卫斯理,有甚么事,快揭盅吧。”
我望向温宝裕,只见他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我就道:“好,请各位来,是想借助各位的专业知识 ”
接著,我就把在猛烈的爆炸之中,有一只手保持完整的情形,说了一遍。
我并没有说爆炸是在甚么地方发生,也没有提到剩下来的那只手,是“第五只手”。
等我说完,那三位专家都有被戏弄了的神情,互相交换著眼色,一个道:“你对我们说这个有甚么用意?这种情形太普通了!”
我道:“爆炸极其猛烈,连铜铁都为之损毁。”
三人齐声道:“抱歉,我们并非爆炸专家。”
我道:“我只是想知道,何以人体能在这样的情形下保持完整?”
一个道:“你在开玩笑,只剩下一只手,怎能称之为保持完整?”
我知道刚才的说法有语病,忙道:“我的意思是,何以那一只手可以保持完整?”
三个人一起笑了起来,像是我的问题太幼稚了,他们的态度,令我感到十分失望。
其中一个和我较熟的,笑著问道:“你古怪的想法多,照你的看法,何以会有这样的情形呢?”
我本来想把我和白素的设想,告诉他们的,可是一转念之间,想到这些人一点想像力也没有,告诉了他们,只有招来嘲笑,所以我摊开双手,道:“我就是不知道,才向各位请教的。”
那三人“呵呵”笑著,显然一点兴趣也没有,不久也告辞了。
我和温宝裕独对,温宝裕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叫人看了心烦。我大声道:“小宝,蓝丝是降头女神,她受诸神呵护,不会有甚么事的,你别再团团乱转了。”
温宝裕叹了一声:“不知怎地,我总觉有点心神不宁,不是好兆头。”
我“呸”了一声:“去你的。”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道:“刚才那个怪人,对蓝丝的名字,好像有异常的反应。”
我把经过的情形说了一遍,温宝裕“啊”地一声,更焦急了:“会不曾蓝丝迟到,正和这人有关?”
我斥道:“你胡说甚么,蓝丝怎知有这个人在。”
温宝裕道:“你别忘了,她是降头师,或许有先见之明。”
我对蓝丝大具信心:“你放心,不管如何,只有别人倒霉,不会有她吃亏的。”
温宝裕深深吸了一口气 本来,我以为他和蓝丝之间,通过了降头术,可以做到心灵相通甚么的,现在看来,显然未到此一境界。
我见没有甚么结果,不能再这样等下去,就道:“我也走了,蓝丝一来,你带她来见我。”
温宝裕心不在焉地答应著,我离开了巨宅,他也没有送出来。我上了自己的车子,才一坐下,就觉得不对劲 好久未曾有过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