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后发生的事让她知道不是这样的。
因为王娇不见后,最先发难的竟然是王贵子。
他在家里气急败坏地又骂又砸,说是女儿跑了,怀疑是罗锅儿搞的鬼,还想找他要人或者赔钱来着,结果被孟大姐一脚吓回去了。
钱宝丫在此期间没吭一点声,那件事除了她估计也就罗锅儿猜到点真相。
罗锅儿嘴巴比她还紧,没透露出丝毫风声,最后被婆娘饿了几顿,诅咒发誓才摆脱嫌疑。
王贵子这下是真的没了钱财来源,又出去混过两次之后就不再往外跑。
因为他手里没钱了。
或许是怕什么来什么,钱宝丫有次回来看到王贵子邋里邋遢衣衫不整地蹲在西厢房门口,浑浊的眼睛却盯着在井边洗衣裳的身影,竟是贪婪算计之色。
“姐,别洗了,先回屋吧。”钱宝丫立刻上前把人挡住,然后朝王贵子狠狠瞪去一眼。
她长得眉眼像钱六,王贵子有点发憷才收敛一点,不过明显贼心不死。
钱宝丫让玉丫进屋,自己一脸凶相地快速把衣裳洗完晾上,等到便宜爹回来后马上告状。
“你不知道王贵子是怎么拿眼看大姐的,肯定是不怀好意。”
“王娇跑了,他没钱去喝酒,不会是想打大姐的主意吧?以前他可是有前科的!”
钱宝丫不惜以最大的恶意给对方上眼药,外加宝儿娘和玉丫在一旁抹眼泪,成功将钱六激怒了。
“他娘的,敢打主意到咱们家头上,老子要让他知道花儿为啥那样红!”
钱六放下话后呸呸往手里唾了口唾沫,摩拳擦掌一番,气势汹汹地径直去找那王贵子去了。
钱宝丫这时有些后悔把王娇送去渣男那儿了,不然王贵子可能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来。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保不准。
即使王娇真被卖了给他换酒钱,等这钱花光了,对方早晚也会因为缺钱而动歪心思。
钱宝丫听着西厢房传来的惨叫和求饶声,自己回屋悄悄数了数手里攒下的银钱,心中那个搬家的念头再次冒出来。
西厢房的惨叫持续了许久,直到里面没了声才见钱六神清气爽地出来,脸上的狠意直回到家还没消散。
“你不会、不会是把他打死了吧?”宝儿娘惊恐地小声问。
钱六不在乎地摆手,说道自己手下有分寸,只把人往半死里狠揍一顿,中间折了他一条胳膊,最后把人打昏过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估计不躺个几月起不来。
“实话说我都没用全力,那家伙身子都被酒掏空了,根本不顶事儿,所以你们不用怕他,那就是个花架子。”
钱六把人鄙视一通,混然不在乎对方会报复。
就王贵子那个外强中干欺软怕硬的怂货,他不敢。
这一顿打就是警告他以后招子放亮点,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宝儿娘他们顿时被安抚住了。
但钱宝丫还有些担心,小人难缠,万一真叫对方逮住空子了咋办,到时候真出事了可没地儿后悔。
“要不咱们搬家吧,去租个独门独院的,不住这里了。”钱宝丫趁着机会试探地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