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其实就是故意闹出这么大阵仗,安吾还是不够了解他。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没有什么比有吃有喝有书看还什么都不用干的生活更适合偷懒了!
&esp;&esp;人形自走绷带精:当然,要是上厕所不会被监视就更好了。
&esp;&esp;──
&esp;&esp;你并不开心。
&esp;&esp;怎么会,我马上就能迎来解脱了,没有任何时候比起现在心情还要舒畅。
&esp;&esp;身穿脏兮兮病号服的卷发青年,努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而他本人并没发现自己的举动有多么僵硬,这一幕完完全全落入西格玛眼中。
&esp;&esp;他语气难得坚定,那双灰色眼眸久久凝视着面色苍白的潘多拉,我可以感受得到,拜托不要再这样笑了,不要继续勉强下去。
&esp;&esp;男人的话语看起来像是在毫不留情嘲讽太宰治,嘲讽他过去一年时间内丑态毕出的崩溃模样。然而对于西格玛来说,他却能感受得到隐藏在这份言语背后深刻入骨的悲哀。
&esp;&esp;就好像是在嘲弄自己。
&esp;&esp;顶着太宰治躯壳的男人不再维持浮于表面的笑意,他先是苦笑一声,低下头去注视着小腹处溃烂流脓的伤口,轻声呢喃着,西格玛,你知道要怎样彻底摧毁一个人吗?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把一个人在意的东西,亲手毁给他看,直到他失去所有。
&esp;&esp;正如他曾经对太宰治所做的那样。
&esp;&esp;但是没关系,小治这孩子还有救,我给他留下了最后一根精神支柱。
&esp;&esp;潘多拉再次召唤出左腕处的轮盘,轻轻抚摸着这具身体上的伤口,面色并没有因为疼痛改变分毫。
&esp;&esp;齿轮缓慢转动着,伴随着他指尖滑过的方向,原本边缘处已经腐烂坏死的伤口时间逆转,恢复到了刚刚缝合时的模样。
&esp;&esp;隐约有着飞机嗡鸣声逼近。
&esp;&esp;青年抬起头来,注视着头顶万里无云的天空,笑容逐渐变得释然,只要能够回到他所爱之人身边,让你的另一个父亲竭尽全力去安抚他,总有一天,这孩子还会重新站起来的。
&esp;&esp;恭喜我们
&esp;&esp;那架从异能特务科中偷来的飞机,很快来到西格玛所处的据点上空。
&esp;&esp;黄沙漫天飞舞,螺旋桨掀起的风浪席卷无数沙尘,视野也因此一片模糊。哪怕只是简单地张嘴,都能被碜牙沙砾糊了满嘴。
&esp;&esp;哪怕外表不同于常见的直升机,这架通常作战使用的机体也拥有悬停功能。附近并没有适合降落的平地,原本盘踞了众多恐怖分子的据点内也没有足够的空地。
&esp;&esp;轰鸣声在西格玛耳边不断传来,机舱内,原本坐在驾驶座上的青年不知操作了些什么,机身竟然平稳悬停在了离地不足一米的高度。
&esp;&esp;他打开舱门,视线略过外表稍显狼狈的西格玛,凝固在了他怀中昏迷不醒的青年脸上,眼眸深处流露出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感。
&esp;&esp;费奥多尔并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正如他的性格特点那般,感情十分内敛,只是对于恋人过久的凝视暴露了他内心的那份不平静。
&esp;&esp;终于,在西格玛愈发慌乱不安的表情中,他面无表情的轻声道:上来。
&esp;&esp;螺旋桨的轰鸣声盖过了他的话语,但不妨碍西格玛根据他的口型判断出言语内容。
&esp;&esp;神情紧张的青年抿紧嘴唇,费力将昏迷不醒的太宰治背上机舱,又将他小心安置在一旁的座椅上,利用飞机上的物资做着应急处理。
&esp;&esp;这期间,重新回到驾驶座的费奥多尔没有任何打算帮忙的表现,甚至连反应也过于冷淡,让人不禁怀疑他对太宰治的真实态度究竟如何。
&esp;&esp;待飞机逐渐平稳,切换成自动驾驶模式的费奥多尔这才解开安全带,来到昏睡不醒的太宰治面前。
&esp;&esp;青年眉头紧皱,掀开自家恋人的病号服,注视着腹部那道新鲜到不正常的伤口,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询问着,状况如何?
&esp;&esp;西格玛先是一愣,过了半天才意识到是跟自己说话,勉强正了正声音回答道:大概有些脱水,主要是原本伤口受到了感染,现在并不清楚。
&esp;&esp;他设想过无数次两人见面的场景,对方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家人,自己难免会产生期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