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澈澈身骑白马,骄傲的像个小天鹅,昂首挺胸,缓缓靠近,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君澜澈一袭紫色骑装,晃眼的白发被铲屎官编成小辫用发绳竖了起来,精致的眉眼之间带着凌厉的少年气。
少年的狂妄总是因为一个眼神的碰撞,就会产生不一样的火花。
骑着马走的好好的少年,突然被人用马撞了一下。
一脸懵逼的君澜澈转头看了过去,中书省家的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长的跟个女的似的,连策马都不会。
一个没名没分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人,巴结上了君澜殇,摇身一变,土鸡成凤凰了,看着就来气。
“你吃炮仗了,火气这么大?”君澜澈也不惯着他,要不是腿下骑着马,高低给他两大耳刮子。
“你……”张远之还想再说什么,抬头被一道冰冷的视线注视着,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咋不说话了?嗓子卡袜子了?要不要我用粪勺帮你抠出来?”见怼自已的人卡壳了,君澜澈还来劲儿了,小嘴叭叭一顿输出。
气的张远之火冒三丈,却碍于君澜殇的压制,屁也不敢放一个,只能冷哼一声,驱马离开。
看着张远之被自已骂走之后,君澜澈冲对方落荒而逃的身影,做了个鬼脸。
“澈澈~”见少年就是不搭理自已,君澜殇只能自已贴过去。
“啪!”
“滚开,这可是在外面,这么多眼睛看着呢?作什么死?”眼看着君澜殇不顾他人目光,就要跟他亲近,君澜澈毫不客气的打掉了他伸过来的手。
一双眼睛窜着火苗,压低声音警告道。
他家铲屎官就是矫情!
被君澜澈教训了的男人,也不生气,拳头轻轻放在唇边,假装掩面轻咳两声。
被拍打的手背上,少年独有的清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满足的喟叹一声。
一旁的君澜澈没眼看,想扇他,又怕他舔我手。
“澈澈,我们也走吧。”黑色烈马快走两步,与君澜澈的白马并排。
也不知道这两匹马是不是关系好,黑色烈马亲近的蹭了蹭白马的脖子,走的好好的,胯下的马突然兴奋起来,吓得君澜澈紧紧攥住缰绳。
“澈澈害怕就来我这里吧。”男人伸出手,拍了拍自已的胯前,脸上带着笑意。
“别骚。”
君澜澈睨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黑马颠颠的跟了上去,活像一个牛皮糖,怎么也甩不掉。
皇家猎场设置在荒野,地势平坦,面积宽大。
路上随处可见,出来觅食储存过冬食物的兔子,松鼠和鹿。
温顺的白马安静的低着头吃草,马上紫色骑装的少年颇有兴趣的看着不远处的一撮白毛。
暖煦的日光倾洒在草丛中,一只雪白的兔子正津津有味地嚼着嫩草,圆鼓鼓的肚子表明它怀有身孕,嘴巴一耸一耸的,沉浸在进食中。
骑着马缓缓靠近的张远之,目光锁定了草丛里的猎物,眼神中的杀气乍现,搭弓的箭矢蓄势待发,泛着寒气的银色箭头在阳光下闪出白光。
被晃了眼睛的君澜澈看了过去,清澈的眸子变得凌厉。
“彭…”一颗小石头丢了过去,惊走了吃草的兔子。
“唰——”泛着寒气的箭头与兔子擦身而过,定在了粗壮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