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蛋。
我深深感到这一如既往的粗暴在我们分开的这几年可能弄死了好几个新男朋友女朋友了。
“彭彭?彭彭?”
姜毅轻轻拍了拍我的脸,我得到自由的手直接一巴掌过去——打偏他的手。
我没有任何情绪,冷冷的看着他。
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交横复杂的表情。
“放开我。”
我不想分辨他的表情到底有什么不妥,我甚至有点害怕。
当初那个冷漠着和别人一致对外的姜毅伤透了我。
我真的不敢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痊愈。
姜毅疑迟了一下,却从我身上起来了。
我立马站起来,边拍着后背边往外走。
我要回去,就算要付违约金我也要走。
“等等!等一下!等等!”
姜毅追上来,霸道的拽着我一条胳膊。
我想起来,我们最初认识,也是这样的艳阳天。
“你……还有事吗?”
我撇过眼睛,不再看他。
“我一直在找你,彭彭。我,我很想你。”
我没接话,想走来,但走不了,只能默默低着头,看着地上自己的鞋子。
“五年前的事,对不起。”
姜毅低沉如大提琴般悦耳的男声哽咽了一下。
我弯起一边嘴角,眼睛忽然湿润了。
他说对不起。
对不起,又能怎么样呢。
五年了,这一句对不起,太晚了。
他永远也无法想象,当时匆忙逃离的我有多绝望痛苦。
在家里,爸爸虽然不追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怕他担心,尽管难受得快要死掉了,我还是每天费很大的精力才能在家人面前维正常。来到异国他乡,我才敢在深夜放声大哭。一开始,我想他想得受不了了,就摊坐在床上紧紧环抱住自己 ,用力的哭泣,那样深切到骨髓里的悲伤和痛苦,我一个人承受着,没有人能帮我分担一点点。
而给了我这些折磨的人,却在地球的另一端冷冷的蔑视着我。
这才是最令我悲恸的事情。
我看了一年多的心理医生,才敢接受新的朋友。
没有人知道这些。
心上的伤口,即使愈合了,依然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