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冷冷的戴眼镜女军医,像是幼儿园老师一样,冲着下面的新兵询问。
然后就收到了非常热情的回应,各个都把手举高高,想要上去配合。
同时,还有人大声表示,希望能够再来一次心肺复苏教学。
先前,他们没看明白,想要多学习几次。
以便遇到突发情况时,他们能够依靠这项技能,顺利把人救回来。
看着一本正经瞎扯淡的谬不凡,孟言的白眼直击天灵盖,暗暗的在心里啐了一口。
你那是奔着学会了救人去的吗,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你,对,就你吧,先前说学会了要救人的那个!”
不戴眼镜的女军医最终选择了谬不凡。
谬不凡昂首挺胸的站起来,像是被选召的孩子一样,在所有人羡慕的眼神里,走到了最前面。
就在他以为,马上就能够享受到孟言同款待遇,遭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摧残时。
这名女军医,捋起了他的袖子,并且贴心的为他在手腕处绑上扎带。
“这是,啥意思,要干啥?”
谬不凡看着这个女军医,轻轻拍打他的手背,还用碘伏擦拭了一下,脑袋上蹦出许多的问号。
女军医用酒精棉脱碘,顺带解释起来:“最后这项急救课程,可能稍微有点儿超纲。”
“课程模拟的是,在战场上当所有医务人员都战死后,而你的战友急需输液救命,这时手头正好有药品和急救箱,于是就需要由你来完成静脉注射。”
“通俗来说,就是学会如何扎针。”
“扎,扎,扎针?”
谬不凡看到她拿出一根长长的针头,吓得把手嗖的一下就抽了回去。
从小到大,他最害怕的就是打针。
倒不是晕针,或是怕疼。
而是因为他天生血管比较细,每次扎针都折腾的他死去活来。
于是,除了必须要接种的疫苗外,其他时候他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
生病能吃药的,坚决不打针,也绝对不挂水。
“怎么,这么大人,还怕疼?”
旁边,戴眼镜的女军医不仅调侃了他一句,还顺带做了个羞羞脸的动作。
当兵,怕打针,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
更何况,现场这么多战友看着,说什么也得豁出去啊!
“谁说我怕打针了,那玩意儿就跟蚊子咬一样,来,别客气,随便扎!”
谬不凡拿出了他的骨气,可看到尖锐的针头一点点靠近皮肤时,他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快几分。
每个人都有惧怕的东西,有的怕老鼠,有的怕蜘蛛,有的怕蛇。
所以,怕打针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对吧?
“不要紧张,别害怕,你可以的。”
“嗯。。。”
听到女军医的关心,谬不凡心里暖暖的,很贴心。
“加油,周田田,你一定可以的!”
“医生,我不叫周田田,我叫谬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