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之这才回过神来,缓和了神色,擦去少女的眼泪,柔声道:“孤不是怪你,左右现在时机也正好,说了便说了。”
“别哭了,再哭真的成小花猫了。”
柳若芙这才止住了眼泪,有些抽抽噎噎的问道:“妾方才害怕死了,殿下真的不怪妾吗?”
容淮之有些哭笑不得,揽过少女柔软的腰肢,轻声道:“瞎说,孤怎么也怪不到阿芙的头上。”
“今日孩子还乖吗?”
柳若芙这才露出一点笑意来,听到男人的话后有些孩子气的拉过男人的大掌附在自已已经微微凸起的肚子上:“殿下,他可乖了,不过好像比前些日子长大了不少。”
这话倒是真的,前些时候柳若芙穿的衣裳都是宽松的,遮盖住了肚子,加上她人长得也纤瘦,全然看不出已经怀孕了快三个月的模样了。
容淮之看着少女开心起来的模样,目光暖了暖,感受到掌下的柔软后,弯了弯凤眸笑道:“嗯,和阿芙一般乖。”
柳若芙闻言小脸不由得热了热,脸上慢慢爬上绯色,嗔怪的看了一眼男人。
容淮之看着少女古灵精怪的小模样,眼眸里的笑意更深了些,动作轻柔的刮了刮少女的鼻子:“父皇下旨追封柳将军为镇远侯,若你那弟弟争气,便可承袭你父亲的爵位。”
往后你也多了一份依靠,孤便不会那么担心了。
最后一句话容淮之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柳若芙脸上还带着未褪的绯色,闻言讶异的看向男人,似乎有些不解,莹润的眼眸里带着点点波光。
容淮之看着少女惊讶的模样,轻咳一声才开口解释道:“父皇仁厚,体恤柳将军忠君爱国,又救了孤,才下旨以慰柳将军的在天之灵。”
柳若芙看着男人认真的样子,有些不自觉的微微移开了目光,心中却想着如果单单是陛下想追封父亲,那应该早就下旨了,绝不会拖到现在。
除非是……
“陛下宅心仁厚,能为陛下效力是他的荣幸。”
少女的脸上全然是感动,容淮之心底有些高兴,微微抿着薄唇,也不枉费他一番心思了。
本来前些日子就该说的,可为了纳妾一事父皇有些焦头烂额的,好在现在也不晚。
柳若芙那双明媚的眸子满含爱意的看着男人,忽而轻启红唇,语气缱绻:“容郎,遇见你是阿芙此生最大的幸事。”
男人的心跳的很快,奇怪的是,他明明已经听过了许多遍,他也已经不是毛头小子了,可每当听到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都会忍不住心动。
男人性感的喉滚了滚,温柔而克制的碰了碰少女柔软的唇,又亲了亲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万幸得以相识。”
很多时候,容淮之都会想起曾经在塞北时冷漠拒绝少女时的模样,曾经他一直以为自已可以一生只爱一个人,对李柔嘉来说,他没有做到。
可若是那个人是柳若芙,他想他能做到。
可容淮之也不敢轻易再去承诺什么,只盼着两人能圆满的携手度过此生。
自从柳若芙公开有孕之后,芙蓉殿就被严严实实的保护起来了,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孩子,任谁都会看重的。
容淮之也遵照陛下和皇后的意愿开始宠幸其她人,只是瞧着心情总归不如之前的好了。
正德二十七年,天子龙体抱恙,朝中大臣愈发关注容淮之。
苏如海暗自瞧了一眼正在处理公务的男人,低声道:“殿下,孟良娣来给您送安神汤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