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脸上逐渐苍白,无措的咬着唇角,不明白方才还温柔的男人为何冷下了脸,慌不择路的解释道:“不是的,殿下,妾是觉得孟良娣定然也想和您分享这喜事,妾不能一直霸占着殿下。”
情急之下,少女拉着男人的胳膊,眼眶泛着酸意,眼泪却坚持的不肯落下,可怜极了。
容淮之却轻笑一声,冷漠而嘲讽,她为什么总是把他往外推呢?他明明就不想去,可她却说不想一直霸占着他,当真是可笑至极。
“孤的柳侧妃当真是宽宏大量,既如此,孤便去瞧瞧。”
容淮之不知道自已为何会发怒,是因为心底忽然意识到面前的女子并没有那么爱自已吗?
明明她这样才是对的,才是作为太子侧妃该有的气量,才是曾经他所期待的模样,可这颗心却在作祟。
苏如海立在一旁有些傻眼,他就不该进这个门,明明方才还如胶似漆的两人,这会子却有些针锋相对了。
殿下明明是不愿意走,侧妃却想殿下去瞧孟良娣,殿下能高兴吗?
本着为主子着想,苏如海硬着头皮开口道:“殿下,要不还是奴才去……”
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男人的一声冷漠的呵斥声给吓破了胆:“滚出去。”
“殿下息怒啊,奴才这就滚,这就滚。”
苏如海忙慌应着,暗自叫苦,怎么就惹了这位活阎王呢,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后,还贴心的关上了门。
云苓早就听到了殿下的声音,“苏公公,殿下怎么了?我家主子没事吧?”
苏如海神色担忧的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心,侧妃娘娘没事。”
蘅芜拉了拉云苓的袖子,阻止了她想继续问的动作,主子如今正怀着孕,总归不会有大事的,何况殿下在意着主子呢。
云苓瞧着蘅芜的模样,也歇了心思,只满脸担忧的看着门,似乎是想要透过门望向里面。
少女明显是被男人方才暴怒的模样吓住了,眼泪就如同那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住的滑落,哽咽道:“殿下,您怎么了?妾害怕。”
容淮之居高临下的站着,神色冷漠至极,脸上隐隐带着怒色:“柳若芙,你有没有心,你就这么想赶孤走吗?”
“孤现在很是怀疑,你口中的爱孤到底是真是假了!”
男人的字字句句都是在控诉,说出的话却是极伤人的,但往往生气时,那些话便会化作一把利剑,刺向最亲密的人。
柳若芙不知为何会发展成这个局面,无措的摇着头,拉住男人的袖子,泪眼朦胧道:“不是的,殿下相信妾,妾只是觉得孟良娣……”
容淮之闭了闭眼睛,这个时候还去提别的女人,不知是心大,还是不把他放在心上,一把拂开少女的手,冷声喝道:“够了,孤走就是。”
容淮之一时气极,没控制好手上的力道,而柳若芙又没有防备,冷不丁的被男人一挥,身子一歪,就朝着那宝石桌角撞去,腹部瞬间就磕在了上面。
少女的脸上瞬间就沁出了汗珠,手捂着隆起的肚子,脸色苍白异常:“殿下……疼……好疼……”
身后传来少女虚弱苍白的呻吟,容淮之的脚步一顿,立马转身望去,只见少女艰难的撑着桌子,脸色苍白无力,一只手还捂着肚子。
“来人,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