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之说完之后也不等生了病的人儿反应,转头望了一眼一旁的人。
“是,殿下。”
刘太医从药箱里拿出一块丝绢,搭在女子洁白的皓腕上,仔细的诊着脉。
委屈总不能发泄在别人身上,柳若芙气鼓鼓的,只是委屈的一个劲儿的掉着眼泪。
容淮之看着这副场景,难不成女人都是水做的吗?这么爱哭。
“回殿下,柳小姐这是受了风寒,再加上心中郁结所致,这风寒微臣开几副药便能好,只是这心中郁气还是要柳小姐自已想开了才好。”
刘太医话中暗有所指,容淮之皱着眉头听完,又看看一旁低着头的人,心中无奈。
“去吧。”
“是,殿下。”
人走后,屋子里又变成了两个人,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
“孤说过会负责,就不会食言。”
容淮之以为她心中的委屈和郁气是自已失了清白,她心中不安所致。
“殿下您以为这是导致臣女心中郁气的原因吗?”
柳若芙嘴角挂着苦笑,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话来伤害她,偏偏又以为自已理所当然。
“不然还会有什么?”
容淮之不解,既然她爱慕自已,所求的难道不是名分和地位吗?
柳若芙摇摇头,一双眸子里是悲戚和委屈:“殿下,您不会懂的。”
“臣女爱慕的是您这个人,如果您是因为怜悯,臣女宁愿不要。”
容淮之心中错愕,他没想到柳若芙性子如此柔韧。
原来他以为她会因此窃喜,有了足够的理由留住他,是他狭隘了。
“不是怜悯。”
容淮之抿着嘴唇,脸上也有些不自在,他鲜少说这样的话,觉得脸上有些火辣。
“是发自内心。”
柳若芙猛的抬头看向男人,一双秋水眸子里是不可置信:“殿下,您……说什么?”
容淮之却不再回答,径直坐在了拔步床的榻边,不由分说的把人按下:“睡觉,孤陪着你。”
柳若芙愣愣的看着脸色温和的男人,许久,忽然伸出手抓住男人的大手,便闭上了眼睛。
少女的手很烫,握在手心里不一会便出了汗,容淮之想抽出手,却发现抽不动,便作罢了。
容淮之抬起眼眸,仔细打量着少女的睡颜,他还不曾仔细的看过她。
睡着的她极为乖巧,明眸皓齿,小巧挺翘的鼻子,樱桃小嘴,每一处都长的极为精致。
好像她的周围总是围绕着极为好闻的香气,淡淡的,却总是让人难以忘怀。
良久,俊美男子的目光未曾离开半分。
夏日的微风拂过窗棂,阳光照射在树上,打下阵阵光影。
容淮之忽然轻轻的俯身,将薄唇印在少女饱满白皙的额头上。
“小姐,傅将军来了。”
柳若芙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听到阿时的话后连忙起身,一抬眼便看见了不远处立着的男子。
男子一身青色长袍,衣着简单却难掩仪表俊朗。
柳若芙微微屈膝,脸上带着客气的笑意:“傅将军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