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玩家离得更远,唯有无端燃起火焰的报纸,让他们心中一跳。
分明没有人点火,报纸怎么会自燃呢?
乘客没有责怪殳文曜,他收回手,闭目养神。
殳文曜回到花槐身边,把报纸上的信息告诉了她。
花槐面露古怪,“你得到的信息,为什么要分享给我?”
殳文曜理所当然,“你是我们公会的成员,我当然要分享给你。”
她发现了,殳文曜这个人,表面恶劣,实际上意外单纯。
她完全可以反悔的,他没有想过吗?
还是他觉得能凭借自已的身份,让她没办法反悔。
花槐正思考呢,一只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震惊的她拽紧裙摆。
她抬头,看到殳文曜笑弯眉眼,“想这么多做什么?小朋友,我说了会带你躺过的。”
“你眉头紧皱的样子,一点都不可爱。”
花槐扑闪着她那双大眼睛,牵起嘴角冷呵了声,“不要摸我的头。”
也不知道是不是少爷当惯了,他的行为肆无忌惮,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地铁很快来到第五站,期间没有再发生恐怖事件,让玩家们稍稍安心。
伴随熟悉的播报声,车厢门打开,上下了几名乘客后,车厢门关上。
有乘客经过,花槐又闻到了那股烧焦的味道。
这名乘客的怀中抱着一名婴儿,自上地铁之后,就哭个不停。
花槐闻不出味道具体是两人中的谁身上传出来的,或许,是两人都有。
五分钟过去了,那名乘客一直在安抚婴儿,可不论他怎么安抚,婴儿都没有停下啼哭。
乘客不安的观察车厢内的其他人,嘴里不停说着道歉的话,“不好意思,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直哭个不停,希望大家能体谅一下。”
车厢内的其他乘客有些烦躁的看向她,和她怀里的婴儿。
没有说出指责的话,已经是他们对她的最大体谅。
曾正业上前,对那名抱着婴儿的乘客道:“小孩子很敏感的,他这么哭的话,可能是感知到了什么,不如你们在下一站下车吧。”
先前跑进这节车厢的男孩显然不是正常人,曾正业联想到那名男孩,好心上前提醒。
不料抱着婴儿的乘客抬头看他,眼中流露出抱歉的神色,“我不是孩子的母亲,现在正要把他送回到他母亲手里。”
“他母亲等在幸福小区站,所以我必须要在幸福小区站下车,不然他母亲会担心的。”
曾正业换了个说法,“那你们换乘下一辆地铁,应该不用等很久。”
一般来说,地铁班次会排的很紧密,两辆地铁到站的间隔时间,可能都不会超过十分钟。
那名乘客神情古怪道:“一个小时内,只有这一辆地铁能够到达幸福小区站。”
接下来,不论曾正业说什么,那名乘客总有理由驳回,直至曾正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婴儿仍在啼哭。
血液仍凝结在玻璃窗外。
地铁匀速带着所有人,驶向下一个站点。